沒想到,蘭千月這突然的舉動卻叫那女人誤以為是進攻,馬上召集了大批的人手,全部來圍堵蘭千月。
延河皺了皺眉,“依蓮,她……”
延河的話還沒有說完,依蓮繞過了延河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。
君無邪麵無表情的嗬斥著蘭千月,“滾出去,我說了不要來打擾我。”君無邪的床頭放著剩飯,君無邪臉色蒼白,嘴唇幹裂,看樣子是滴水未進。
“君無邪,我是蘭千月。”蘭千月站在君無邪的床前,君無邪卻沒有看蘭千月一眼。
君無邪聽到蘭千月這般說,抬起頭,看向蘭千月,“君無邪?是我麽?”
蘭千月一僵,君無邪失憶了?
延河已經走進來了,看著蘭千月這個樣子,他比蘭千月還要難受,手放在了蘭千月的肩頭,“我們發現他的時候,他就是這個樣子了,可能是在傳送的時候磕到了頭。”
依蓮已經來到了延河的身邊,招了招手,一大群人一擁而上就要捉住蘭千月,延河擋在蘭千月的身前,“這是我家主子的夫君。”
依蓮看了看君無邪,又看了看蘭千月,指著君無邪,“這是我的男人。”這一句漢語怕是依蓮說的最流利的一句話了。
蘭千月以迅鈴不及掩耳盜鈴之勢,從依蓮身邊一閃而過,在依蓮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紅印,依蓮憤怒的尖叫起來,拿起手邊的權杖指向了蘭千月,“庫庫拉卡。”黑色的光打向了蘭千月。
延河眼疾手快的拿了一麵鏡子擋住了黑光,黑光轉變了行徑,打向了依蓮身旁的侍衛,侍衛一聲慘叫,變成了一隻渾身漆黑的癩蛤蟆。
延河拉了拉蘭千月的衣袖,“聖女還需謹慎行事,這是部族的女王,會巫術。”
蘭千月淡淡的瞥了依蓮一眼,徑直走向了君無邪,“君無邪,你不記得我,連你自己也不記得了麽?”
君無邪緩緩抬起頭,看著蘭千月眉頭漸漸皺起,捂住了頭,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,依蓮衝了過來,卻被蘭千月一推,退後了一大步。
依蓮被蘭千月身上冷冽的氣息,嚇了一跳,頗為忌諱,不敢再上前,遠遠觀望著君無邪。
蘭千月強勢的拉起了君無邪的手,君無邪的手冰冷的就像是死人的手,蘭千月心底一顫,她知道這代表著君無邪的時間不多了。
君無邪掙紮著想要抽回手,卻被蘭千月抓的死死的,君無邪氣喘籲籲道,“你這個姑娘真是恬不知恥,光天化日就敢拉男人的手。”
蘭千月挑了挑眉,湊到了君無邪的耳邊,“我們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,牽牽手又算什麽呢?”
君無邪訝然的看著蘭千月,“你,你,你是,我的妻子?”
蘭千月眼神黯淡,“不相信,算了。”蘭千月說完,轉身就往外走,君無邪急忙拉住了蘭千月的手,“別走。”
雖然君無邪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做,可是自己的心看著蘭千月的背影疼痛起來,下意識的就拉住了蘭千月。
蘭千月轉過頭,笑著問,“你想起我了?”
君無邪一愣,誠實的搖了搖頭,蘭千月挑眉,“那你拉著我作什麽?”
君無邪抿了抿唇,“帶我走。”君無邪知道自己身體孱弱,而身邊卻始終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女王窺視自己,這個地方並不是長久之地。
君無邪見蘭千月戲謔的看著自己,眼神閃了閃,遲疑片刻,“我相信你說的。”抬起眼眸直視著蘭千月,目若朗星,“我是君無邪,你是我的妻子蘭千月。”
蘭千月看了一眼延河,“我們能從這裏逃出去麽?”
依蓮笑了起來,“想要從這裏逃走,癡心妄想。”拍了拍手,四周的黑人圍了上來,蘭千月對著延河眨了眨眼,延河點點頭,慢慢靠近了依蓮。
蘭千月對著床上的君無邪說道,“若是想跟我走,你能站起來麽?”
君無邪低垂下頭,雙臂撐在床榻上,一用力,腳沾了地,慢慢的帶著試探的站了起來,身子搖晃著,甚至額頭已經大汗淋漓,君無邪仍然咬著牙堅持著。
蘭千月祭出斷刹,對著周圍黑人的腳腕一掃,周圍的人不堪一擊全部倒地不起。
延河已經成功的將依蓮的權杖奪了過來,依蓮本來對延河主動親近自己很是高興,沒想到延河竟然是為了奪取自己的權杖,頓時怒火中燒。
依蓮尖叫一聲,大聲召喚著外麵的守衛。
邗朔靠在門邊,不屑的看了一眼依蓮,對於這個地方能夠女人當政,而且這個女人完全依靠男人的力量掌權,這讓邗朔很不理解,在蘭千月進來以前,他便已經發現了這個部族的缺陷。
蘭千月進來是和邗朔商量好的,蘭千月在內室製造騷動,將依蓮引到內室,邗朔會悄悄的將外部的守衛依次解決,此時蘭千月看到邗朔的身影,便明白邗朔已經將外麵解決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