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航斐的書房很大,像是一個小的藏書閣一般,蘭千月隱沒在一堆書中,飛快地掃了一遍,卻是沒有發現地圖碎片。
“我這裏沒有。”蘭千月麵無表情的看著君無邪。君無邪剛想說什麽,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耶律航斐的聲音,“無邪公子回來了麽?”
君無邪和蘭千月相視一眼,君無邪打開了一扇窗戶率先跳了出去,蘭千月緊隨其後。
耶律航斐打開了書房的門,眼睛掃了掃,對著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,獨身走進了書房,關緊了門。
耶律航斐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了一次書房的確沒有人之後,走到了一個書架的後麵,抽出了一本書,書架慢慢的旋轉,出現了一個密室。
蘭千月趴在窗戶的縫隙看了個仔細,君無邪耳朵一動,拉起了蘭千月飛身離開,等耶律航斐走進大廳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喝著茶,沉默不言。
耶律航斐嘴角帶著笑,“怎麽了?無名先生對我這城主府可滿意?”
蘭千月皺了皺眉,“城主的府邸自然是別致,可是再好也不屬於無名。”
耶律航斐的嘴角開的更大,看來這個無名的野心真是不小呢。不過,這樣最好,更容易控製。
“無名先生,我相信無邪已經和先生講清楚了,不知先生意下如何?”耶律航斐坐了下來,拿著君無邪倒的茶慢慢的品。
蘭千月故作遲疑,耶律航斐也不急,一時間大廳裏靜默了下來,君無邪借著倒茶的功夫,在蘭千月耳邊悄聲道,“不答應。”
蘭千月訝然的抬起頭,君無邪已經回到耶律航斐的身邊,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蘭千月笑了笑,“若是非要說做城主的軍師,無名自是愧不敢當的。不過,若是能留到這城主府,正是無名心之所向。”
耶律航斐爽朗的笑了起來,“好,有勇有謀,謙虛謹慎正是我城主府需要的謀客。”
耶律航斐很是開懷,轉頭對君無邪道,“既是如此,便由你安排無名先生的住所吧。”
君無邪眸光一沉,“是。”君無邪對著蘭千月伸手,“先生,請。”
蘭千月看了看四周無人,低聲問道,“你為何拋下我?”
君無邪眼眸閃了閃,“先生,您以後便住在此處。”君無邪推開門,率先走進了屋子,瞥了瞥門外,在蘭千月身邊悄聲道,“隔牆有耳。”
蘭千月一滯,君無邪對著蘭千月俯了俯身,“先生,請休息片刻,晚飯,我再過來請先生。”
蘭千月背對君無邪而坐,沒有任何動作,也沒有任何的回應,君無邪眸光一閃,退出門,走了。
君無邪剛剛走出了院落,便有一妖嬈的女子湊到跟前,“無邪公子,新來的那人容貌可是俊美?”
女子說著便往君無邪的身上貼,君無邪冷冷的看過去,女子身子一僵,瑟縮著縮回了手,君無邪冷哼一聲,大步離開了。
女子憤恨不平的瞪著君無邪的背影,悄聲嘟囔著,“得意什麽?不過是爺身邊的一條狗。”
這女子是耶律航斐的新寵蘭靖兒,蘭靖兒有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,扭著水蛇腰,一扭一扭的走進了蘭千月的院落。
“有人在麽?”蘭靖兒敲響了蘭千月的門,聲音嬌媚似水。
即便是身為女子,蘭千月也覺得呼吸一滯,渾身的骨頭酥麻起來,蘭千月深吸一口氣,念了兩遍清心咒,這才靜下心來。
“誰呀?”蘭千月打開門,女人就欲往懷裏撲,蘭千月一閃身,女人打了趔趄,勉強站穩,咬了咬牙,露出笑容,“先生。”
這女人穿著暴露,藕臂欲遮欲露,走路如迎風弱柳之姿,媚骨天成,一顰一笑無不散發著魅惑,原來是個修煉了魅術的旁門左道。
蘭千月熟視無睹,坐到了椅子上自顧自倒了杯茶,蘭靖兒見蘭千月不看自己,脫去了外麵的薄紗,僅著裹胸,就要往蘭千月身上貼。
蘭千月閃身躲開,打開了門,“這青天白日,姑娘便要猥褻我,實在是天理難容。”
蘭靖兒臉上閃過一抹氣惱,難道這個醜男還是個不懂男女之事的?這麽想著,蘭千月笑了笑,柔軟無力的手臂對著蘭千月招了招手,“來嘛,公子。”
蘭靖兒作勢就要將裹胸脫掉,蘭千月轉身抽了床上的棉被將蘭靖兒一裹,扔到了門外。
蘭靖兒一聲慘叫,心中暗罵著這個醜男人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土包子,一輩子都別想碰女人。
蘭靖兒氣惱的看了看牆頭探出來的腦袋,“看什麽看?沒見過女人麽?”
沒想到,蘭靖兒咒罵之後卻迎來了更多的人圍觀,蘭靖兒怒火中燒卻無從發泄,裹緊了身上的被子,灰溜溜的逃走了。
換好了衣服的蘭靖兒收起了身上的媚態,恭敬的走進了耶律航斐的屋子。
耶律航斐正慵懶的躺在床上看書,聽到腳步聲,竟是頭也未抬,“我耶律航斐的貴妾白日偷人都偷到院子裏去了,真是讓本城主麵上有光啊。”
蘭靖兒驚懼的跪在地上,“屬下辦事不利,請城主責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