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布狸為了自己設的這個局,為何要趁邗朔發病的時候?而且邗朔的病又是如何得的?
蘭千月心中疑惑,悄悄的潛進了內院,想要一探究竟。
蘭千月第一眼看到布狸的時候,隻覺得可能是布狸瞞著自己偷藏起來一塊地圖碎片。
此時仔細想一想,是不是因為邗朔的身體都變成這樣,布狸想要報複自己?才向外人透露了這個消息,以至於耶律航斐派自己過來。
“你在做什麽?”身後傳來布狸陰森的聲音,布狸說著,去抓蘭千月的肩胛骨,蘭千月腳下邁開就跑。
一轉眼,布狸擋在了蘭千月的麵前,“你不是我府中的人。”
蘭千月眼神一閃,拔腿就跑,布狸緊追不舍,突然,蘭千月腳腕被人一拽,險險摔倒,布狸已然抓住了蘭千月的手臂,目光審視。
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蘭千月眉頭一皺,布狸眼中閃過一抹異光,並不再追問,推搡著蘭千月就進了內室。
邗朔臉色好了許多,隻是稍顯蒼白,正拿著一本書在看,另一隻手拿著一碗血慢慢的飲。
被染的猩紅的嘴唇在蒼白的臉上尤為顯眼,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,“布狸,我說過不要來打擾我。”
布狸臉色一僵,“你不想見我也不想見蘭千月了麽?”
邗朔緩緩的抬起頭,“你想說什麽?”
布狸大步邁到床對麵的一麵牆前,敲了敲牆,牆緩緩的轉動,竟是滿牆的畫像,各種姿態的蘭千月在這堵牆的背後搖曳生姿。
蘭千月一驚,目露不可思議,即便是一閃而過,也被一直仔細觀察著她的布狸看的清楚。
邗朔眼眸閃了閃,將目光又放回了書上。“若是沒事的話,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布狸攥緊了拳頭,即便是再不憤又有什麽用呢?人家不論怎麽樣心裏都沒有自己,就連心結都是因其他女人而結。
然而自己就是放不下,為了這麽個薄情寡義的男人,自己不得不費心費力的將那女人引來解開邗朔的心結。
布狸抓著蘭千月的衣服拽到了邗朔的身前,“你看看她是誰?”
邗朔放下書,抬頭一看,隻見一張陌生的臉上有著一雙自己極為熟悉的星眸,邗朔隻覺得呼吸一滯,晦澀的眼眸瞬間被點亮,“千月?”
帶著試探的小心翼翼讓蘭千月幾欲想逃,那個不可一世的幾乎變態的男人怎麽會變成這般憔悴的讓人可憐。
邗朔雙手握住了蘭千月的手,蘭千月輕輕地一甩,邗朔的兩隻手無力的脫落。
邗朔臉上的落寞排山倒海的襲擊著蘭千月的心髒,這個人黑白難明,對她好,卻也傷的她體無完膚。
總而言之,蘭千月對這個人的感覺是複雜的。
“說吧,引我進來是為了什麽?”蘭千月麵無表情的看著布狸。
布狸歎了口氣,“說實話,這個果是你種的,所以這個因就應該由你解開。”
蘭千月歎了口氣,“邗朔的身體是因為我造成的麽?”
布狸點頭,“阿朔為了幫你拖延傳送門的時間,內裏大傷,而你也成了他的心結,他修煉時走火入魔,身體也變成了如今你看到的模樣。”
蘭千月裝似無意的瞟了一眼屋外,屋頂幾處隱秘的地方都有靈氣波動,看來布狸為了困住自己在外麵可謂是嚴防部署。
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極低,然而就算自己逃了出去,到時候引起的波動也會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耶律航斐的麵前。
自己和君無邪做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。
布狸在蘭千月身邊相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,蘭千月眼眸一轉,他便知道蘭千月心裏絕對打起了主意,拍了拍手,進來兩男兩女。
“在解開阿朔心結之前,他們就留在你身邊幫你吧,我會給你安排好住處。”
蘭千月看向邗朔,邗朔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蘭千月勾起冷笑,“布首富這是想要強行將我留下了。”
邗朔撐著床一點點的挪了下來,腳步有些虛浮,布狸慌忙過來扶,邗朔冷著臉推開了蘭千月的手,對著蘭千月招了招手,“千月,你來。”
蘭千月不為所動,布狸冷聲嗬斥,“千月,這可是你的任務。”布狸的聲音剛落,身後的兩男兩女架起了蘭千月拖向了邗朔。
邗朔嘴角掛著邪氣的笑,那是蘭千月所陌生的表情,蘭千月雙腿橫開,踢開了兩旁的人,“我自己走。”
蘭千月剛剛走到君無邪的身邊,邗朔刻意的栽倒了蘭千月的身上。
邗朔比蘭千月高半個頭,縱使邗朔十分纖瘦,然而重量還是蘭千月腳下一顫。蘭千月咬了咬牙,“你要做什麽?”
邗朔心情極好,手指摸了摸蘭千月的臉頰,“扶我回床上。”
布狸苦笑著看著邗朔和蘭千月兩人,兩人緊貼的身影是多麽的刺眼,布狸緩緩的轉過身,一步步向門口走去。
“站住。”蘭千月出聲止住了布狸的腳步。
布狸一愣,“還有什麽事麽?”
蘭千月搖了搖頭,“你手裏真的沒有不死土地圖碎片?”
布狸轉過頭,搖了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