邗朔將沾了青玄心頭之血的毛筆,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圖騰,“延河,借你的鳳凰劍一用。”
延河雖然敵視邗朔,但也知道現在做的這些事就是為了蘭千月,拿出了鳳凰劍扔了過去。
邗朔將圖騰打到了鳳凰劍之上,鳳凰劍嗡嗡作響,延河站起身,從眉心打出了一道光射進了在了鳳凰劍之中。
鳳凰劍微微閃著黃色的光,自發的變成了一把巨劍。
邗朔收起了毛筆,瞥了一眼,已經清醒過來的青玄,“青玄公子,接下來就靠你了。”
青玄的臉色慘白,延河不禁對邗朔怒目而視,“人心頭的精血隻有那麽點,你是想要小侯爺死麽?”
邗朔冷哼一聲,對著青玄說道,“青玄的心頭之血加上鳳凰劍的靈性便可以找到君無邪,隻不過這心頭的精血怕是不會聽我使喚。”
青玄對著延河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無礙,“邗公子需要我做什麽呢?”
邗朔坐了一個請的姿勢,“小侯爺請上劍吧。”
延河攙扶著青玄慢慢的走上了的鳳凰劍,安穩的坐到了最前麵,隻聽邗朔交代道,“接下來,想必不用我教,小侯爺便可以自行驅使這鳳凰劍了。”
待所有人都上了劍之後,青玄心念一動,鳳凰劍竟然騰空而起,延河一驚,沒想到自己的鳳凰劍竟然可以受他人驅使。
暖情看著延河驚訝地神情,好心的解釋道,“這是星宮的秘法,隻有在精血耗盡之前精血的主人可以驅使。”延河淡淡的瞥了暖情一眼,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。
暖情見延河對自己如此的冷漠,有些失落的坐到了一旁,延河偷瞄了一眼暖情,眼神黯淡,也陷入了沉默。
邗朔向下俯視,再往前便是古月城了,鳳凰劍突然停了下來,“君無邪在古月城內。”邗朔的神色凝重。
青玄緩緩的站起身,鳳凰劍悠悠的落了下去,那處正是古月城的郊外。
延河率先從劍上跳了下去,站在地麵上扶著青玄慢慢的下來,青玄笑了起來,“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姑娘,延長老你太過緊張了。”
延河一本正經道,“那可不行,你是為了千月才用了心頭之血,傷了身體,我理當照顧小侯爺的。”
邗朔冷哼一聲,“你們兩個別像個姑娘似得磨嘰,快點。”
延河偷偷的瞪了邗朔一眼,“小侯爺,慢點。”青玄無奈的笑了笑。
暖情默默的跟在眾人的身後,隻見身後的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悄悄的尾隨,暖情警惕起來,食指向後一彈,那女人哀嚎一聲,倒在了地上。
延河等人回過頭一看,見是一農婦,並沒有放在心上,隻聽暖情說道,“這位大姐,你跟著我們做什麽?”
青玄皺起了眉頭,慢慢的走到暖情的身邊,“暖情姑娘說這農婦悄悄跟著我們?”
暖情點了點頭,“她身上沒有一絲的靈氣波動,隻是個普通百姓。我注意到她腳力不錯,緊緊的跟著我們,奈何警惕性太差,被我傷了膝蓋。”
卻不想,暖情的話音剛落,那農婦竟然坐在地上哀嚎起來,“還有沒有天理啊,這玄師竟然欺負普通人啊,天地規則為何不懲罰她?”那婦人聲淚俱下,看起來十分的冤枉。
延河遲疑的說道,“暖情你會不會看錯了,也許隻是同路呢。”
那婦人聽聞延河的話,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,“我走在回家的路上,怎麽平白無故的就遭受這無妄之災了呢。”
暖情冷哼,“好一個平白無故,若不是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身後,怎麽會被傷?”
那婦人並不接暖情的話,哭的越來越傷心,邗朔身形一閃,人影攢動,那婦人就倒在了一灘血泊之中。延河不禁氣憤難平,“你這是草菅人命。”
邗朔冷冷的瞥了延河一眼,延河可不畏懼,還嫌不過癮的瞪了暖情一眼,那意思不過是在指責暖情平白無故的冤枉了好人,才會惹來邗朔的殺害。
暖情也是滿腔的怒火,絲毫不畏懼的和延河對視,邗朔麵無表情的從二人之間走過,一伸手,從婦人的懷裏拿出了一張黃紙。
黃紙上赫然寫著通緝令,上麵的頭像正是蘭千月,邗朔,延河,青玄四人。延河從邗朔的手裏拿過了通緝令一看,“這不會是無邪公子做的?”
邗朔點點頭,一把躲過了延河手裏的黃紙,瞥了一眼地上的農婦。
“這婦人跟著我們,一定是確認了我們就是通緝犯,她不過是個普通人,方才不過是拖延時間在等人來支援。”
延河一驚,“什麽?你是說他已經通知人來了?”
青玄目光遠眺,“來了。”
延河順著青玄的目光望去,“什麽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