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傑離開外,他無話可說。
夜的黑越來越重。路過院子時,那股熟悉的花香再次撲鼻而來,馬英傑打了一個冷顫。他這才發現,他的外套留在了孟家。不過,他沒有再回
頭。冷,對於他來說,已經是常態,而且還會冷得更久,更久。
第二天,當太陽爬出老高時,馬英傑還在富士島賓館的大床上做著美夢。房間還是他和欒小雪一起住過的房間,不同的是,他這次可以睡大床
,而不用再睡沙發了。可能是大床太舒服了,馬英傑在睡夢中,居然就夢到自己成了神筆馬良的朋友,那是馬英傑小時候最喜歡聽的一個故事
。說的是從前有個小孩子叫馬良,因為的父親、母親死的早,他就靠自己打柴、割草過日子。他從小喜歡學畫,可是,他連一支筆也沒有!可
他下決心學畫時,每天用心苦練。他到山上打柴時,就折一根樹枝,在沙地上學著描飛鳥。他到河邊割草時,就用草根蘸蘸河水,在岸石上學
著描遊魚。晚上,回到家裏,拿了一塊木炭,在窯洞的壁上,又把白天描過的東西,一件一件再畫一遍。沒有筆,他照樣學畫畫。有一個晚上
,馬良躺在窯洞裏,因為他整天地幹活、學畫,已經很疲倦,一躺下來,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不知道什麽時候,窯洞裏亮起了一陣五彩的光
芒,來了個白胡子的老人,把一支筆送給了馬良,而馬良便把這支筆借給了馬英傑。馬英傑開心死了,想著他等他回秦縣後,第一,馬上給秦
縣第一水泥廠畫一台收塵設備,第二,給麗麗畫一個如汪小娥一模一樣的媽媽,第三,給死去的兩名討工程款的老人,畫一堆的錢。正當他興
奮地拉著馬良又跳又唱的時候,手機響了,馬英傑迷迷糊糊地,這幾天他真的是人累,心更累。一沾床,他就能呼呼大睡,一睡著就不知道醒
。可是就算是這樣,馬英傑心裏還是裝著太多的事,手機的響聲還是吵醒了他,他趕緊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,睡意朦朧地問:“誰啊?”
“都太陽曬屁股了,你還在睡?”羅天運的聲音傳了過來,馬英傑的睡意一下子驚得無影無蹤,他趕緊從床上來了一個鯉魚翻身,迅速地坐好說
:“是羅市長啊,我,我,”馬英傑結巴了,他怎麽解釋呢?老板的電話來了,他還在問是誰,而且被老板質問這麽晚還在睡覺,顯然是工作不
努力的原因,一離開老板的視線,工作就不主動,不積極,這怕有些在老板麵前無法解釋了。再說了,馬英傑做秘書的時候,可從來沒遲過到
的,總是早早就到了辦公室,早早地為羅天運把開水燒水,辦公室打掃幹淨,文件歸類的歸類,不要的處理掉。兩年的秘書生活,馬英傑算是
盡職盡責的,可離開老板才幾天,他怎麽就睡著了呢?
馬英傑一陣陣難過和內責,夢中馬良也不見了,那支可以為他解決秦縣的神筆更是無影無蹤。而他麵對老板的指責時,竟是啞口無言,無從解
釋。
“你回吳都了?”羅天運接著問了一句。
“是的,羅市長,昨天想找您請教和指導一些問題,聽說您在省裏開會,我就留在吳都等您回來。您已經回來了嗎?”馬英傑趕緊解釋,他在吳
都的原因。解釋完後,馬英傑突然想,老板昨晚沒回來,這是秘書何先暉告訴他的,他問過何先暉,何先暉說羅天運要在省裏呆兩天,除了開
會,還有事情辦,具體是辦什麽事情,何先暉也不知道,馬英傑當然也不能多問。本來想約何先暉一起喝個酒,聊聊天的,可何先暉的孩子在
學校上體育課時,摔斷了腿子,他急著趕到醫院去了,他和何先暉的見麵也不得不取消。隻是老板怎麽就知道他到了吳都呢?是何先暉說的嗎
?何先暉不像話多的人,而且孩子摔傷了,他應該是陪在醫院裏,不會拿這點小事情在老板麵前匯報吧?當然馬英傑猜測歸猜測,在老板麵前
,他可不敢去問這些的。
“我還在省裏有事要處理,下午回來。你小子長進了,孟成林家的大門也為你敞開著,不錯嘛。才離開我幾天時間,可長出息了。”羅天運的語
氣聽上去很平靜,可是在馬英傑的耳朵裏,這字字句句如匕首突然刺向耳根一般,他似乎看到了大淌、大淌的鮮血,浸過耳根,漫向全身。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