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國,弱勢方如果膽敢挑戰強勢方,他將冒著喪失生命的危險。所以中國的弱勢方不敢去爭,這就形成了中國人的奴性!
關於奴性的這種認識,馬英傑算是在操武文身上應驗得淋漓盡致。他不想看操武文的這個表演,對,他認為操武文在表演一種奴性文化,一種
讓馬英傑極來惡心的文化,但是卻又是官場中的很多人都在做,而且做得比操武文還圓潤的一種文化。
馬英傑在這個時候,湧出一股很壓抑、很難過的感覺,他想在官場上去邁那個金字塔尖,可他真的也要去學這種奴性文化嗎?也要去應用這種
奴性嗎?
馬英傑想壓住自己的情緒,努力裝作在埋頭喝湯,可他卻感覺羅天運的目光掃到了他的臉上。他一驚,為了掩飾自己的神色,趕緊抬起來,果
然發現羅天運在看他,他的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,無話找話地望著羅天運問:“羅市長,湯喝完了,喝點酒好嗎?”
“酒肯定要喝的,哪裏有問客殺雞的道理。馬英傑,快去拿。”宋春花卻搶先吩咐著馬英傑。
馬英傑便站了起來,起身去廚房找酒。
馬英傑是用這個動作掩飾自己的情緒,他怕自己臉上的表情被老板發現了,老板這麽通透的一個人,要是被他看見自己臉上掛出來的神色,老
板會如何看他呢?別說他如今沒資格去鄙視操武文,就是有,他能拿奴性文化如何呢?他有時候不一樣得用奴性文化麵對官場嗎?他對羅天運
和司徒蘭難道就少了這種奴性文化嗎?
馬英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個很虛擬的問題,現實生活中本來一堆的問題都等著解決,何苦去想這個呢?管他操武文如何做呢?再怎麽做,也
搶不走他在羅天運心目中的信任度啊。這麽一想,心又鬆了下來。走進廚房時,欒小雪在一邊偷笑,馬英傑見欒小雪這個神情,覺得有趣,便
問欒小雪:“什麽好事啊,一個人偷著樂。”
欒小雪的嫂子搶著說:“我也問她,一個人傻笑什麽,她就是不說。”
馬英傑便走到欒小雪邊上,順著欒小雪的目光看,這一看才發現,欒小雪站的這個方位,可以從門縫中瞧見羅天運,而羅天運臉上有蔥花的一
幕被欒小雪看到了,她就是笑羅天運的那個傻樣子。
“好玩嗎?”馬英傑問欒小雪。
“嗯,挺有趣的。”欒小雪想也沒想應了一句。
“你,”馬英傑收了嘴,欒小雪才這醒了過來,趕緊轉過頭望著馬英傑問:“怎麽啦?”
“家裏的酒放在哪裏了?”馬英傑問欒小雪,他把這個家交給欒小雪時,他就沒有管過家裏的東西,好象欒小雪就是他真正的老婆一樣。
“你看我,就顧著”欒小雪突然把話打住了,趕緊去拿酒,酒在她的房間裏,欒小雪隻得走到客廳,再進自己的臥室,馬英傑不知道欒小雪
幹什麽,隻好一直跟到了臥室,羅天運見欒小雪出來,目光還是忍不住落了上去,又見馬英傑緊跟著她走進了臥室,心卻緊縮成一團,原來他
還是在乎欒小雪和馬英傑同處一室。好在,臥室裏的燈很快亮了,馬英傑抱著兩瓶酒走了出來,宋春花一看這兩瓶,不由得叫了起來:“馬英傑
,不錯哈,還藏著這麽好的酒。”
馬英傑拿出來的酒是五糧液,其實是他做秘書時,一老板同學送的。一上舍不得喝,回秦縣後,就搬到了秦縣。現在才舍得拿出來喝,宋春花
這麽一叫,馬英傑的臉很有些不自在,趕緊解釋說:“這是我一老板同學帶給我的,一直舍不得喝。從吳都搬到了秦縣,羅市長,今天我們全幹
掉怎麽樣?”
欒小雪正好從臥室裏走到了客廳,一聽馬英傑的話,一下子急了,她竟然忘掉了自己是馬英傑的老婆,脫口而出說:“那怎麽行呢?”
欒小雪一說話,宋春花和操武文以前羅天運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她的臉上,她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趕緊紅著臉解釋說:“我,我不是舍不得
酒,而是你們才四個人,喝一瓶就夠了,在家裏,又不是在外應酬,沒必要喝那麽多的。”
欒小雪越說,臉越紅。馬英傑卻不知道該怎麽圓場子,倒是羅天運,似乎懂了,欒小雪怕他喝多了,於是裝作很平淡地望著馬英傑說:“馬英傑
,聽你媳婦的話,我們四個人平分一瓶,就夠了。留一瓶,你下次還可以繼續待客嘛,你媳婦可比你顧家。”羅天運一口一個你媳婦的,說得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