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李小梅被操武文叫到了這辦公室,她和劉儒生的關係,現在幾乎是人盡皆知了。當然啦,李小梅是未嫁,劉儒生未娶,他們的關係,就
算背後有眾的非議,也沒人敢當麵說什麽。再說了,劉儒生在一河兩岸工程上,的確在大手筆地運作著。在這一點上麵,操武文目前不得不討
好李小梅。
李小梅再一次走進這間書記辦公室時,總是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,這樣的感情不是說丟掉或者說忘卻就可以連根拔起的。好在,她現在有劉儒
生在身邊,他在秦縣的日子,基本上就住在她家裏,他們算是半公開化地同居著,一如正常的夫妻一般。還有馬英傑,口口聲聲尊稱她為李姐
,這個小弟弟,越來越強大,也越來越有能耐了。除了他曾經是羅天運的秘書外,他自身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。就拿以前誰也不看好她的時候
,這個小弟弟那麽信任她,而且在他喊她李姐時,她就決定無私地去支持這個小弟弟,隻要他在秦縣站穩了腳跟,隻要沒人再欺負她,她就覺
得日子很滿足,很幸福了。相對於梅潔來說,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?
“李局來了,快請坐。”操武文一見李小梅,趕緊站起來,很熱情地招呼李小梅坐。
李小梅也笑了笑說:“謝謝書記。”因為操武文這個“操”字,很有些別扭,李小梅現在就直呼書記了,她發現好多人都稱呼操武文為書記了,大
約“操書記”確實有點不文雅,隻是操縣長的時候,怎麽沒這樣的感覺呢?說是黨、政一把手,看來書記和縣長之間還是有著很遠的距離。這種
距離已經潛移默化地成了官場上的不正文規定了,書記才是真正的一把手。特別是縣長人選還沒到位的秦縣,這個書記的角色就顯得更重要了
。
李小梅不知道操武文找她有什麽事情,關於那件病情的事情,除了馬英傑讓她守口如瓶外,李小梅的姐姐也叮囑李小梅守口如瓶,那麽操武文
和楊主任之間搭成了某種共識,這種共識使得楊主任不得不替操武文壓住這個秘密。所以,在秦縣,知道操武文染上破病的人並不多,李小梅
在想,難道操武文是為了這個事請她來辦公室嗎?他可很少主動找她談過工作上的事情。
“李局,最近工作壓力大不大?”操武文關切地一邊問李小梅的話,一邊親自給李小梅倒了一杯茶水,李小梅很有點莫明其妙的感覺,這感覺與“
受寵若驚”無關,按道理來說,她應該是受寵若驚的感覺,但是她已經心如靜水,不再要求進步了。所以對領導的關心,她還真沒這種特別的感
覺。
無論李小梅想不想進步,對於一個客氣的領導而言,基本的禮節她還是具有的,她趕緊站了起來,接過操武文手裏的茶杯說:“書記太客氣了,
我好感動啊。”
操武文便爽朗地笑了幾聲,這笑聲聽上去很開心,而且沒有雜質,李小梅便想,操武文不是談病情的事情吧?沒人會在談這種破事的時候,還
可以笑得如此坦然和理直氣壯了。
“我向書記匯報一下,我最近的工作因為有書記和馬縣長的幫助,確實要得心應手得多。”李小梅本來想把功勞全部記到馬英傑頭上去,話到了
嘴邊又感覺不妥,於是把操武文也加了進來,反正這樣的話說出來,隻會讓領導高興的,她何苦要為難自己呢?
“我平時工作忙,對李局的關心做得不夠。不過,馬縣確實年輕有為,我會重點培養他的。至如你嘛,正是幹事業的年齡,我想往你身上再加加
擔子,你有什麽想法沒有?”操武文一臉溫和的笑容,這樣的笑容對於一個上級領導而言,就是春風,更是甘雨,就算李小梅沒想過要進步,可
是當一位領導如此信任地告訴你,要往身上加加擔子時,身在官場中的人,誰又會真正地拒絕這一刻的來臨呢?誰又不會在這一刻來臨時欣喜
若狂呢?
李小梅就算不會欣喜若狂,可她還是很高興的。忍不住問了操武文一句:“書記,您真覺得我還可以挑挑擔子嗎?”
“當然啦。你才三十多歲,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華,我這五十歲的老家夥都在賣命地幹著革命工作,你這樣的年輕人又有什麽理由說挑不了重
擔呢?何況,女性管理宣傳這一條線,比較適合。我個人如此認為。所以準備讓你接任宣傳部長,現在對你通通氣,好有個心理準備。我和劉
老板這一段時間要投入大量精力,主攻拆遷問題,你除了正常的工作外,好好配合一下劉老板,可不要拖了後腿。今天的通氣,你自己知道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