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前後,諸葛柔發鬢淩亂,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,走了進來。
她裸*露在外的皮膚上,有大量的淤青和紅痕,每一道看上去都是如茨觸目驚心。
但最可怕的還是她的麵龐,她的臉上,一雙眼無神地張著,一滴淚也流不出來了。
“娘親,娘親啊,你話啊。”洪玉郎見了娘親這副模樣,哭著抱住了諸葛柔。
諸葛柔撫摸著洪玉郎的頭發,輕聲道。
“玉郎,娘沒事,為了我的玉郎,娘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牢房外,那名老獄卒寄著褲腰帶,哼著曲兒,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,他很是挑釁地看了眼洪放。
洪放深吸了口氣,幹巴巴道。
“你已經滿足了,答應我的事,也該辦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老獄卒推了一名衣衫襤褸的年輕囚犯,進了牢房,又將洪玉郎拖了出來。
那是個年輕的死囚,麵容俊秀,隻是被人割了舌頭,吱吱啊啊不出話來,若是不細看,和洪玉郎還真有幾分相似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!娘親,父親。”
洪玉郎驚慌失措,嚷嚷著。
“閉嘴,狗崽子,要不是看在你娘答應陪老子幾個晚上的份上,老子也懶得動這樣的手腳,你的賤命保住了,老子答應了,用一個死囚把你掉包了。”老獄卒生怕洪玉郎的聲音,驚動了其他獄卒,抬手就給洪玉郎一個耳光。
洪玉郎沒打的兩眼直冒金星,哪敢再個不字。
“怎麽回事?你不是答應,放我們一家三口出去的嘛?”洪放眼看情形不對,質問起來。
“虧你還是是前太傅,腦子怎麽跟豬似的。你們是什麽人,刺殺先帝,意圖謀反的叛黨。要不是聖上看在月侯的份上,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,還想讓老子放了你們,老子可不想掉腦袋。老子本來隻想玩玩你的婆娘,你家婆娘騷得很,味道可真心不錯,她答應隻要我放了她兒子,行刑之前,每晚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。”老獄卒露出了一口黃牙,笑聲讓人反胃的很。
“諸葛柔,你居然敢暗中動手腳!”洪放一聽,也知道是諸葛柔動了手腳。
他拎起了諸葛柔,掐住了她的脖頸。
諸葛柔也不掙紮,她像是散了架似的,攏了攏頭發,露出了那張曾經美豔無雙的的臉。
她放聲大笑了起來,聲音落到了洪放的耳裏,刺骨中帶著偏執和瘋狂。
她的眼中,滿是惡毒和憎恨。
“洪放,你個狗*娘養的。我諸葛柔瞎了眼,才會看上你。葉家母女倆的沒錯,你根本就不配稱為一個人!我是你的妻,為你生兒育女,同床共枕十幾年,你讓我去陪其他的男人?既是你無情,我又何必有意,我反正已經成了這副模樣,生不如死,我就算是死,也要拖著你當墊背。”
當洪放提出讓她去陪老獄卒時,她就已經絕望了。
這個男人,根本不是良配,她曾經有多愛,如今就有多恨。
“你個賤人,想害死我,我先讓你死。”洪放怒紅了眼,手指如十根鐵條,死死掐住了諸葛柔的脖子,直聽到她的骨頭,發出了咯咯聲響。
洪玉郎想衝進去,卻被老獄卒死死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