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鳳王遊街迎親的隊伍離開後沒多久,街道上圍觀的群眾們也散開了。
紅色的炮竹紙屑灑了一地,街麵上,看上去尤其的冷寂。
得得得——
一陣突兀的馬蹄聲後,一輛馬車從城門口飛馳進鱗闕都,那馬車穿過了幾條街道,往皇宮的方向趕去,看上去很是焦急。
馬車車前,坐著高大壯實的漢子,他雙臂抱緊著一把大刀,目不斜視。
凡是在帝闕都住過幾年的人,都聽過這名壯漢的名頭,他是刀奴,原本是鳳府的家奴,一直跟隨鳳府的家主鳳莘。
鳳莘在的地方,必定有刀奴出現。
他的出現,意味著身後馬車裏,坐著的必定是年輕的鳳府家主。
就在馬車經過一條巷口時,暗處,有多道衣袂破風的聲響,隻聽得一聲嬌叱,十幾名蒙麵的開疆王府的侍衛,身如迅閃,其中多人,圍住煉奴。
十幾名侍衛出現之時,背光的巷道理,走出了一人。
那是個美豔的婦人,眉目冷峻,最是古怪的是,手中抱著一頭癡肥的黑毛母豬,她甚是慈愛的撫著那頭留著口水的畜生。
婦人嘴裏還喃喃著。
“翩然我兒,鳳莘來了,你放心,娘今日就全了你的願望。”
刀奴單刀橫胸,冷視著櫻長老,略有些詫異地看了幾眼這名“瘋顛顛”的女人。
“鳳莘,我知你在車裏。我是雪翩然的娘親,瑤池仙榭櫻水姬。你害得我家翩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,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。”
櫻長老則是目光冷凝,盯著馬車。
馬車上,傳出了個磁性十足的嗓音。
“瑤池仙榭的櫻水姬?櫻長老,你該知今日是什麽日子,你我之間,就算是有什麽恩怨,改日再算也不遲。”
“我自是知道今日是什麽日子。今日是你父王鳳瀾的大喜之日,我特意挑選了今日,你們父子倆能夠在同日娶妻,也算是雙喜臨門。”櫻長老陰測測地笑著。
“娶妻,櫻長老的意思是?”馬車裏的人不明。
“自然是娶我兒翩然。葉淩月害得我女兒附身在了這頭母豬身上,我就讓她後悔莫及。”櫻長老恨聲。
刀奴和馬車裏的人,這才明白,雪翩然竟然……原來葉淩月所謂的重要的事,竟然就是……
兩饒嘴角,重重地抽搐了一下。
尤其是馬車裏的人,他一直以來,自己算是個狠角色,可目睹了葉淩月對付雪翩然的手段,他才明白,什麽叫做人外有人,外櫻
“好個雙喜臨門,那就要看櫻長老怎麽個雙喜法了。”馬車上的人,聽聞之後,非但沒有驚恐,聲音裏反倒多了戲謔之色。
馬車上的人話音還未消,刀奴已經動了。
那把涅盤鐵打製而成的巨刀,割裂了空氣,隻見刀奴持刀衝向了那十幾名侍衛。
刀影重重,如舞動的雪花。
櫻長老見刀奴已經被困住了,也不著急動手,目光定定落在了馬車上。
馬車還在原地打轉,櫻長老今日的目的,是要活捉鳳莘,帶他回去成親,自是不願意傷了鳳莘。
櫻長老手一揮,手掌心上,多了金盞涅台,金盞涅台嘩然作響,化成了一道璀璨的流光,正麵撞向了那輛馬車。
脆弱不堪的馬車,哪裏經得起階靈寶的碰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