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足鳥人們初入一個陌生的環境,此時心中,不免有些忐忑。
足足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,它們都還麵麵相覷著。
這時,侍衛長巴突撲通一聲,匍匐在地,跪在了葉淩月的麵前,它親吻著的葉淩月身前的土壤,那是三足鳥人最高的致敬禮,也是妖族的最高致敬禮。
隻有麵對它們的公認的王者時,它們才會做出如茨舉動。
“尊貴的女王,巴突和一幹族員,願意用生命對你效忠,感謝你,將我們帶到了這個仙境。”
巴突之後,那些呆愣愣的鳥人們才一個個回過了神來,它們雙眼含著熱淚,全都一個個匍匐在地。
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對於這些三足鳥人而言,它們的心願,隻是活下去那麽簡單,更加不會有人,願意離開這裏,返回毫無生機可言的裂穀沙河。
哪怕是永遠不能離開,它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。
葉淩月頷首。
“你們都起來吧,這個地方叫做鴻蒙,雖然你們以後會一直生活在這裏,但是我會給你們製定規則。你們必須學習人類語言,我會帶一些人類技藝的書籍進來。青壯年負責狩獵開辟,老年負責種植日常事務,雛鳥鳥人我會傳授它們武學和一些經社會能力修煉之法。總而言之,想在鴻蒙存活下來,就必須人人出力,物盡其用。每個月做出貢獻最高的鳥人,我會額外允許它離開鴻蒙一次。”葉淩月當即就頒布了臨時的鴻蒙生存守則。
這些鳥人大多四肢發達,頭腦簡單,對於葉淩月的命令,麽有半分抗拒的意思。
它們很快就按照葉淩月的命令,三五一群,攜帶著它們隨身帶來的工具,開始熟悉適應鴻蒙裏的生活環境。
葉淩月這一次的安頓工作,整整進行了一個晚上外帶一個早上。
就在葉淩月和鳳莘等人分開後不久,原本的美人蛇洞穴裏。
經過了連日的奔波,龍包包和烏丫都已經困乏得不行了,兩人很快就睡著了。
鳳莘坐在了一處石榻上,他的不遠處,是食人花囚。
囚是葉淩月留下來,照看幾饒。
可此刻,囚的重點盯防目標,卻是鳳莘。
自從在山壁平台上,葉淩月讓囚暫時保護鳳莘和龍包包時,囚就意識到一些不對勁。
因為,它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子囚禁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在葉淩月和陳鴻儒對決時。
為了防止鳳莘和龍包包擔心,葉淩月額外長了個心眼,讓囚務必將兩饒神識遮擋去。
囚照做了,可是它能夠遮擋的隻是龍包包的神識,因為它很快就發現,在主人前兩次處於劣勢時,尤其是當主人身子一震,嘴角沁出了鮮血時。
它能感覺到,被它囚在了花裏的鳳莘,身上一下子,爆發出了一股可怕的殺機來。
那殺機,是如茨凜冽,甚至讓囚也不禁顫抖了起來。
它懷疑,若是鳳莘當時沒有壓製,或者,主人一旦出現了更重大的危機,那男人,就會如一柄出鞘的劍,不顧一切,衝上前去。
這樣的男人?
主人為何要讓自己保護他?
壓根不需要好伐,囚可以打包票,若是這男人真的發火了,別一個陳鴻儒,就算整座四方城,都要陪葬了。
囚正納悶著,好在,主人在那時候很快就逆轉了形勢,那男人身上可怕的氣息,也隨之消失。
收斂了氣息的男人,看上去和一般的普通人毫無區別。
這讓囚更加困惑。
這個男人,似乎是主饒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