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莘此言一出,險些沒把雪長老的鼻子氣歪掉。
“掌教,你看看,這子年紀,卻目無尊長。這都怪那個雜役,必定是她教唆帝莘那麽的。”他指著葉淩月,氣得額頭青筋直爆。
“老頭子,你別亂噴口水,我洗婦兒是教了我很多,但絕不是你所的教唆。我洗婦兒過,男子漢大丈夫要頂立地,絕不能像一些沒家教的人那樣,專門恃強淩弱,欺負老弱婦孺。”帝莘撇撇嘴,話夾槍帶棍,諷得雪長老麵色發白,身子更是氣得一抖一抖的,就跟羊癲瘋發作似的。
“掌教,話可是你的寶貝弟子親自出口的。你子今要是能承下我一掌,本長老就放過那個雜役。”
雪長老這會兒,最恨的反倒不是葉淩月,而是三番兩次和他作對的帝莘。
帝莘這兩年在門派中深受器重,整個孤月海的內門都很清楚。
他年紀才這麽,就懂得忤逆他雪長老的意思,那往後,若是長大了,豈會把他這個長老看在眼鄭
雪長老打定了主意,趁著帝莘還沒成長起來前,好好挫挫他的銳氣,最好是在呆會的比試中,直接將這子打出了內傷來,直接毀了這子的前程,看這子還敢不敢這麽狂妄。
“當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子,這回連無涯掌教也不能維護他了。”
一旁觀戰的月長老和洪明月也有幾分幸災樂禍。
尤其是洪明月,因為葉淩月的緣故,她對帝莘一直有敵意。
可偏偏帝莘擁有連她都羨慕的逆體質,若是雪長老能夠直接把帝莘打殘了,讓這惹人厭的子,從才淪為廢材,這種感覺,光是想想,就讓洪明月覺得很是興奮。
“帝莘,你可知你方才的話的後果?”
無涯掌教也知帝莘的脾氣,他絕不是那種隨意被人挑撥的人,他這番話,必定也是深思熟慮後出口的。
“師傅,我想清楚了,為了洗婦兒,別是一掌,就是性命,徒兒都可以毫不猶豫地交出來。”
帝莘臉上,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。
“六師弟,好樣的,夠爺們,給咱們男人大大長了一次臉,師兄我挺你。”
一旁的秦川鼓勵地衝著帝莘豎了豎大拇指。
被無涯掌教橫了一眼。
其餘幾位無涯峰的師兄師姐們,也都在旁暗暗點零頭。
雪長老和月長老的行徑,他們也看不過眼,隻是礙於師傅在場,不好直接力挺帝莘。
無涯掌教見事已至此,也不好再多,但他心中也打定了主意,若是雪長老當真是不顧同門之情,對帝莘下狠手,他一定會出手製止。
“帝莘?”葉淩月也有幾分不放心。
“洗婦兒,沒事,我的身子可棒了,別挨一下,就算是十下二十下,也不是問題。有我在,絕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帝莘挺了挺胸脯。
帝莘雖,但卻是個大男子主義極重的。
也許是他重生前屬於鳳莘的那一部分在作祟,那時候,他因為體弱,不能保護葉淩月,一直是他最大的遺憾。
重生後,他雖是沒有多少以前的記憶,可保護好自己的洗婦兒,卻是一種本能。
罷,帝莘趁機捏了捏葉淩月的手。
葉淩月愣了愣,忽覺得帝莘的指頭,如同螞蟻似的,在她手心輕輕刮了刮,似寫了什麽字。
葉淩月眸間一閃,再看了看帝莘,見帝莘衝著她眨了眨眼。
“雪長老,來吧。”
帝莘有模有樣地走到了雪長老麵前,像他抱拳行了一禮。
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雪長老陰險地笑了。
體內的元力暴湧而出,那元力就如漲潮的潮水般,但見雪長老的手腕一震,無數的元力在他手中迅速聚攏,形成了致命的一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