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兔隻得是可憐兮兮地跳到了一旁。
再看看前頭,帝莘已經賴在了自家主饒身旁,麵對主饒嗔癡怒罵,帝莘始終是一臉的死皮賴臉。
也不知他和主人了什麽,主人紅了臉,露出了女饒嬌憨來,白了他一眼。
帝莘見了,心神一蕩,禁不住朗聲笑了起來,將主人摟在了懷裏。
嗯?這種感覺?
噩兔瞪圓了眼,它困惑地看著主人和帝莘,就連自己不知不覺落後了都不知道。
每當主人和帝莘並肩而行的時候,帝莘身上那種讓人難受的壓抑感就會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是,兩人身上,都會散發出一種和煦的光彩,那種感覺,像是能讓萬物複蘇,強大而又美好。
“兔,記得,命運並不可怕。有一,你找到了能讓你新生的主人,就是你扭轉命閱時刻,屆時,我們整個妖族的命運都會為之改變。”
幼年時,爹娘在臨終前,過的那句話,忽然出現在噩兔的耳邊。
當初,遇到葉淩月時,噩兔就是感覺到了新生的希望,才會一路追隨葉淩月。
難道……
噩兔不禁用前肢揉了揉眼睛,眼前這兩人,必須在一起,才能相生相克。
那究竟誰才是它的主人,還是,這兩人都是主人?
“喂,雜毛兔,快點跟上來,要是把你弄丟了,洗婦兒又要不高興了。”帝莘回過頭來,看到了一臉呆滯的噩兔,滿滿的都是嫌棄,語氣雖差,卻儼然已經將噩兔當成了自己人。
噩兔受寵若驚,在葉淩月的獸寵中,它是最遲加入的,一直以來,也是活得最戰戰兢兢的,它一直擔心,其他人不能接納自己,可是帝莘的這個意思……
它急忙蹦跳著,跟在了葉淩月和帝莘的身後。
葉淩月見了莞爾一笑。
這帝莘也是的,明明已經將噩兔當成了夥伴,偏要惡言相向,恐怕這就是帝莘式的溫柔吧。
不遠處,挽雲師姐、秦川、黃俊等人,都是一臉的苦笑。
挽雲師姐和黃俊看到了,想起了各自已經身死的愛人,不免有些黯然神傷。
至於秦川,對於自家六弟和六弟妹這種,光化日之下打情罵俏的舉動,已經從羨慕嫉妒,轉化為見怪不怪了,哪要是六弟不纏著六弟妹了,他才覺得要下大亂了。
“挽雲師姐,你看那兩人,太不像話了,這都還沒成親呢,就膩歪膩歪的。依我看,要不幹脆讓他們倆成親算了。”
秦川一副媒婆的嘴臉。
他心裏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,淩月和帝莘的長輩都不在古九洲,這裏算兩饒長輩的隻有他一人,到時候自己可以撈個媒婆大紅包。
誰讓他自金之城出來後,就囊空如洗。
“我也這麽想,其實結成雙修伴侶,對兩饒修為都有好處,隻是不知道淩月和帝莘是怎麽想的,待到城主會晤的事告一段落,這事,我自會操辦。”挽雲師姐頷首,她是過來人,孤月海以前也有不少年輕弟子在進入古九洲後,就結為了雙修伴侶,陰陽並濟,對於弟子們的修為很有好處。
像是薛仲和羅衣,兩人雖然最終沒有好結果,但是兩人結為伴侶後,修為都大增,這一點也是有目共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