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九,你我之間,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生疏了。”
夕顏妖後柔弱無骨的指撣落了石碑上的一抹塵埃。
“夕顏,我看在老族長的麵子上,喊你一聲妖後。你竟還有臉麵問你我之間的情誼?”
閻九就如碰觸到了什麽肮髒至極的東西般,惱羞成怒,怒斥道。
“阿九,我今日來不是和你吵架的。”
夕顏歎息了一聲,聲音力微微多了幾分悸動。
“我隻問你,當年……他真的魂飛魄散了嘛?”
“他?夕顏,人死了這麽多年,你不會連他的名字都忘記了吧?還是你連名字都不敢提。他死沒死,你不是再清楚不過嘛,別忘了,是誰背叛了他。”
“阿九!”夕顏的手重重落到了石碑上。
她的身子,難以遏製地顫抖著,仿佛承受了無窮無盡地壓力。
“你明知道……你明知道我也是被逼的。”
她嬌美的臉上,淚水愴然落下,就如斷線的珍珠。
美人垂淚,本就是世上最讓男人心動的一幕,可對於石碑裏的閻九而言,他隻是冷笑著,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。
曾經的妖神衛,流血不流淚。
曾經的夕顏,對帝莘死心塌地。
可如今,一切都變了。
野心和貪婪,讓這一切都變了。
“逼?夕顏,你貴為公主,誰能逼你?戰痕逼過你還是老族長逼過你?來去,你不過是因愛生恨,你愛鱗莘多年,他卻不愛你。得之不到,你就想要毀去,夕顏,你和戰痕還真是生一對……狗男女。”
閻九奚落而又冷酷的話,就如一把鋼刀,刺入了夕顏的心窩。
她的淚水凝固在了眼裏。
夕顏能忍受閻九的諷刺,也能忍受那一句狗男女。
可唯獨那一個“不愛”,帝莘不愛她的事實,讓夕顏的最後一絲虛偽也土崩瓦解。
轟!
一股可怕的妖力,石碑猛地一震。
石碑的碑體上,出現了一道道猶如蛛網般的裂紋。
他被戰痕妖帝所傷,身化為石碑,石碑就是他的本體。
閻九悶哼了一聲。
躲在了石碑後的九念心頭一緊,他焦急地看向了石碑。
他能感覺到,土地公公受了傷。
這個狠毒的女人,居然敢打傷土地公公。
九念的眼中,彌漫起了一股衝的怒火,他恨不得立刻撲上前去,和那女人拚命。
“不可。”
一抹神識,傳遞進了九念的腦鄭
九念一驚,那威嚴而又帶了幾分慈愛的聲音。
土地公公……
“原來你早就知道了。這也難怪,這麽多人中,他隻把你當成了好友。不錯,我是恨他,恨他冷酷無情。寧可解散妖神衛也不肯繼承老族長之位,甚至拒絕娶我為妻。我有什麽不好,我對他死心塌地那麽多年,與他出生入死,除了我,他還能愛誰?戰痕得不錯,帝莘他根本沒有心,他根本不懂得愛人。他不愛我,他不愛任何人。”
夕顏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偏執地大笑了起來。
見了昔日的同伴,成了這副模樣,閻九沉默了。
良久,他才長歎了一聲。
“我們都錯了。帝莘他有心,他也會愛人,隻是那人,不是你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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