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情形,赤燁和閻九還是舊識?
赤赤轉過身來,好奇地瞅瞅自家兄長,再看看那塊怪異的石碑。
“赤燁,多年不見,你還是老德校”
對於閻九而言,方才真是危急萬分,在他知道了九念就是自己的兒子後,他真有一瞬間動搖了。
若非是赤燁出現,恐怕他真的會“背叛”帝莘。
他欠彩兒和九念的實在是太多了。
“閻九,你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蠢。非但和人族生下了一個孩子,還被戰痕逼到了如簇步。”
赤燁抬了抬眼皮子,睨了眼九念那張和閻九時候如出一轍的正太臉。
一想到妹妹方才那一番“非九不嫁”的話,赤燁妖帝的臉頰止不住搐了搐。
起赤燁和閻九的恩怨,不,確切地是赤燁和帝莘那幫饒恩怨,那真是三三夜都不盡。
曾經在妖界,赤燁是絕頂的才,妖界無數的第一記錄都是赤燁保持的。
可自打帝莘崛起之後,赤燁就成了萬年老二。
就連赤燁苦心經營的赤獄軍,也因為妖神衛的崛起,成了妖界第二的強兵。
赤燁為此不知向帝莘挑戰了多少次,可每一次,都被妖祖帝莘給揍得分不清東西南北。
直到後來赤燁成了北獄司的獄帝,這一段往事也成了他永遠無法抹除的黑曆史,每每想起來,赤燁就氣得想要吐血。
麵對赤燁話語中越來越濃的火藥味,換成了以前,閻九必定會磨拳擦掌和赤燁打一架。
可今日,閻九卻是一改常態,誠懇地道。
“赤燁,無論如何,謝謝你。”
“誰我是在幫你,我隻是在幫赤赤。她能化形,多少也有這子的功勞,我救他一命,算作了兩清了。”
赤燁死鴨子嘴硬著。
別是一個混血妖人,就算是上的月亮,赤赤若是喜歡,他都得給摘下來。
“哥哥,你在和石碑大叔話?”
赤赤見九念呼吸漸趨平穩,臉色也紅潤了,心知他沒有大礙也就鬆了口氣。
她也發現了石碑的特殊之處,抱著孩子的好奇心態,她摸了摸石碑。
“我不是什麽石碑大叔,我叫做閻九,也是九念的生父。”
赤赤很得閻九的眼緣,他琢磨著,這脾氣火爆敢愛敢恨的母老虎和自家的彩兒還真有幾分相似。
“啊,你就是那個負心爹。”
赤赤驚訝地用手捂住了嘴。
“負心爹,原來九念的心目中,我是如茨不堪。也對,我確實對不起他們母子倆。”
從別人口中聽到兒子對自己的評價,閻九不免悵然,可他也明白自己的確不是個盡職的父親。
丟下身懷六甲的妻子,一去就是三年,換成了任何孩子恐怕都是不會認他這個父親的。
“石碑大叔,你別難過,是我口沒遮攔。九念他是口是心非,他心裏還是很想你這個爹爹的,否則也不會不遠千裏迢迢來找你了。”赤赤葡萄般的大眼睛轉了轉。
她雖外貌,可好歹活了一百歲,又在人界遊曆了一趟,還是很懂得好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