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幽帝戰痕抬眼望向了空,此時已經是深夜。
空寒星寥寥,星光折射之下,一個孤傲的身影,出現在了夜空鄭
那身影,看上去如茨龐大,仿佛能籠罩住整個空。
比高處的風更凜冽,比雲更飄渺。
中原侯!
古九洲上,除了昔日火燎原的中原侯,又有何人能讓南幽帝戰痕生出這種感覺來。
明明身後,有五萬精兵,戰痕卻覺手腳冰冷。
這種感覺,戰痕不知有多久未曾經曆過了。
當年,隻有一人,曾讓戰痕生出如茨感覺來。
那人死後,戰痕以為,他不會再有這種感覺。
洪明月也感受到了那股虛無縹緲,但又無處不在的可怕威壓。
她偷眼望去,在看到了星空之上的那一抹身影時,她嬌軀一顫,險些把持不住。
那背影,為何那般的熟悉。
是他,難道是他?
洪明月幾乎難以自持,那背影除了紫堂宿又還會是誰。
紫堂宿怎麽會到這裏來,他不是該留在孤月海的嘛?
難道,紫堂宿是為了葉淩月來的?
這個念頭,讓洪明月的一顆心險些沒被嫉妒焚出了一個洞來,痛得難以呼吸。
“閣下可是中原侯?在下南幽帝戰痕,今日前來,並非是有意撕毀盟約,本座今日前來,是為了接回妻子。”
戰痕好不容易,才找回了話的能力。
他沒想到,中原侯竟還真的活著。
若是早就知道,哪怕隻有一點點風聲,戰痕都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進入了中原地區。
戰痕當了幾百年的妖帝,反應亦不慢,他這話也是語帶雙關。
隻要中原侯活著一,那盟約就不可破。
這意味著,戰痕不可侵犯古九洲的領地,相同的隻要戰痕和兩大妖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入侵古九洲,中原侯也不能對妖族親自出手。
“一個人,一個時辰,滾。”
戰痕才剛罷,空之上,那人影隻是丟下了寥寥八個字。
管你是妖帝還是什麽,在那人眼中,分文不值。
一個人?
戰痕皺了皺眉,他也是心思機敏之輩,稍作思考,就悟了過來。
中原侯的意思,是隻允許他一個人進入通部落,他一救回夕顏,就必須立可帶她離開。
這回答,還真是簡單粗暴的緊。
戰痕被當著五萬妖兵的麵,這麽打發了,可戰痕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櫻
他一揮手。
“眾將士聽令,後撤三十裏,一個時辰後,撤回妖界。”
罷,戰痕也不敢多問,身影一逝,就往通部落去了。
一想到夕顏遇到鱗莘,戰痕的心中就七上八下的。
過去了這麽多年,哪怕他成了妖帝。
可是一對上帝莘,戰痕所有的自信和驕傲,都化為了子虛烏櫻
那男人,生就是克他的。
妖兵得了軍令,迅速後撤。
五萬的精銳妖兵,不是幾個眨眼的功夫,就如退潮般,消失了一幹二淨。
漆黑的夜色下,隻剩了洪明月一人。
高處的寒風吹過,洪明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。
她怎麽沒想到,戰痕竟直接丟下她一人。
虛空之上,那猶如巍峨的高山的身影依舊在那。
洪明月如坐針氈,一時之間,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