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九洲鼎的一部分,白色鼎息是最早葉淩月自乾鼎裏得來的福利。
它的出現甚至比黑色鼎息還要早。
就如萬物有陰陽之分,人有正邪之分。
乾鼎裏的黑白兩色鼎息,作用截然不同。
白色鼎息就如正的那一麵,葉淩月也多是將它用在了好的發麵。
葉淩月迄今為止,發現了它的不少作用,譬如提純、治療,但是她還是頭一次發現,白色鼎息還能增強元神之力。
也許,救出赤太後,她可以好好摸索下白鼎息的新作用。
隻不過,眼下看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。
葉淩月收回了心神。
“太後,我先想法子救你出去。那符劍已經破體而出,我擔心它已經進入了煉化的最後階段,你的元神隨時都有危險。”
葉淩月罷,就要往血池的正中掠去。
“且慢!淩月姑娘,你切勿魯莽,你我一見如故,我很高興,你能告訴我赤燁和赤赤的消息,隻要那兩個孩子都還安好,我這個當娘的,也就心安了。這血池和妖劍,乃是南幽部落的邪門符陣,食用了九百九十九名童子童女的鮮血煉化而成,其中又融合了七名暗黑方尊的妖力。你貿然進入,隻會引發了符陣,我不能連累了你。”
赤太後言辭急切之中,透著誠懇。
她連本宮都不用,卻是已經將葉淩月當成了朋友,坦誠相待。
赤太後直到元神被囚禁在妖劍之上時,才發現,自己居然中了南幽族長夕仲的陰謀。
她和夕仲,來也是老對手。
這些年來,夕仲一直想方設法加害於她。
赤太後為人謹慎,一直沒有給對方找到下手的機會,哪知這一次,卻是著晾。
赤太後剛被囚禁在此時,也試著逃出去。
可是她的元神之力,在七名暗黑方尊麵前,也是有心無力。
夕仲這老賊,這一次,也是下了毒手,一定要置她於死地。
“好歹毒的符陣。”
葉淩月聽罷,秀眉擰緊。
用近千名的童男童女血煉符,南幽族長其心之歹毒,可見一斑。
用無辜的孩童之血鑄血池,煉製妖符,南幽古族的手段,委實殘忍。
若是妖符都是用這麽歹毒的手法煉製,那製符一脈,就算是滅絕也是無可厚非。
“太後,多謝你的勸告,隻是你隻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你以為,你犧牲了自己,魂飛魄散,就可以化解這一次的血池之禍?”
葉淩月搖了搖頭。
她不懂什麽符,也不知什麽妖陣。
但她方才看那妖劍。
妖劍吸食了赤太後的修為,劍身上長出了筋絡血脈,妖劍上的煞氣也是越來愈足,它正不斷地將赤太後的生命力化為自己的生命力。
一旦赤太後真的魂飛魄散,那妖劍很可能會成為邪劍妖。
屆時劍妖作祟,必定會在千獄殿裏行凶作惡,甚至危及整個千獄城。
“這妖劍竟如此厲害?”
赤太後一聽,心魂一震。
這麽來,她若是死了,反倒是成全了戰痕和夕仲那老鬼的陰謀。
“可是即便知道,又能如何?北獄司沒有符師,以我之力也根本沒法子逃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