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，你確定那似人似鬼的家夥真的是淵神尊夫人肚子裏的兒子？”
夜淩光狐疑著。
淵神尊的事跡，他也是聽過的。
聽聞淵神尊當年有兩個孩子，從夜淩光的角度，他寧可相信屋子裏的那一個是淵神尊七八歲的那個孩子。
至少那個孩子活命的機會，比起柳氏肚子裏還未足月的嬰孩要大得多。
“他是柳氏肚子裏遺腹子，而非那個七八歲的孩童，否則，他一定認識龍夫人。而且，他是人，以後不要在他麵前他是怪物。”
葉淩月歎了一聲。
她和怪物接觸過，知道被同族排斥是一件很難受的事。
比起淵神尊的幼子，怪物還要幸運一些。
葉淩月很難想想，在過去的千餘年時間裏，此人是怎麽活下來的。
冰屋裏的那口冰棺，恐怕就是他唯一的寄托了。
“那怪物出來了！”
夜淩光還想什麽，這時，冰屋裏的那怪人走了出來。
怪人狠狠瞪了眼夜淩光，夜淩光摸了摸鼻子，不吭聲了。
“你可是有話要和我？你不用擔心，我們不是壞人。我們不會欺負你的，帝莘？”
葉淩月見他踟躕著不敢上前，不時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帝莘，顯然對帝莘還有些後怕，她很是友好地衝著那怪物擺了擺手，示意他不要怕。
帝莘悶哼了一聲。
自家洗婦兒這般好聲好氣的話，這種待遇，連他都沒享受過幾回。
見怪人還不肯過來，葉淩月想了想，額頭的神印閃爍。
隻見她的身後，一棵稚嫩的玉淨柳的幼苗出現了。
看到了玉淨柳時，那怪饒麵色柔和了許多。
終於，他鼓起了勇氣，走到了葉淩月的麵前。
他話不利索，支吾了半，隻是將幾封書信，交給了葉淩月。
這些東西，他從就貼身收著。
上麵的文字，他一知半解，但他知道，那是娘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。
葉淩月接過了那幾封書信，是信，卻隻是用了衣服碎片寫下的。
上麵的筆墨，已經變成了暗紅色，分明是有人用了鮮血一筆一劃寫下來的。
“是柳芸的筆跡！”
龍夫人認出了信上的筆跡。
幾塊衣服碎片，留下了斷斷續續的幾千字的絕筆。
葉淩月和龍氏將這些衣服拚湊在一起，逐字逐句看了下來。
“哪！怎麽會這樣？”
龍氏看完信後，臉色煞白，整個人都站不住了，夜淩光忙將她攙住。
“上麵的，可都是真的？”
帝莘也看完了信，他看了看葉淩月，葉淩月抿緊著唇，唇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。
在場四人，在看完了柳氏留下來的這幾封信後，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，信是柳芸在最後關頭寫下的，上麵的每一字句都是真的。
真相比葉淩月早前猜測的還要惡劣的多，葉淩月也終於知道了，為何怪饒體質會如茨特殊。
“冰原女帝簡直就不是人，居然做出了這般喪盡良的事。她不僅逼死了淵神尊，還要殺人滅口，連淵神尊的舊部和妻兒都不肯放過，如此行徑，她怎麽配做神帝！不行，這幾封信一定要交給其他幾位神帝。”
夜淩光滿臉的義憤填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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