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莘每一句,燭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。
當到整個荒族覆滅之時,燭瀚的神情已經是鐵青一片了。
他悶哼了一聲。
“你可知道你在什麽?四大神帝和荒族早已簽訂了和平共處的協定,他們怎麽會撕毀協定?來自四千年後,簡直是荒謬!一派胡言,你若是再胡亂訛人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我的全都是真話,我之所以會站在這裏,是因為得了四千年後,你給我的一顆乾坤丹,乾坤丹裏的陣法,將我帶回了四千年前的陽泉古道。你讓我一定要製止這場浩劫,你若是再不信,我還可以告訴你,你妻子腹中的胎兒,這幾日就會出生,生的是頭雄獸,雪毛藍眼,形如狐狸犬,名字叫做吱喲,至於你妻子,也會在這場滅頂之災中生死不明。這些事,信不信由你。荒族如果此時再不準備,待到大難臨頭,想要逃命都已經是來不及了。”
帝莘淡淡地道。
“信你才怪,來人,送客!”
燭瀚越聽越生氣,有他的保護,妙妙和她腹中的胎兒,又怎麽會有事。
等等,他妙妙這幾日會臨盆?
可是這幾日,自己必須去觀測河異象?
燭瀚啊燭瀚,你怎麽能被這子忽悠,妙妙懷有身孕三年,陣痛的次數也不少,哪能這麽湊巧就在這幾日臨盆。
燭瀚正欲準備趕走帝莘,可就在這時,卻聽到一聲喝止。
“慢著,你方才,妙妙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?”
一個威嚴蒼老的聲音,從而降。
燭瀚聽到那聲音,驚了驚。
“父親,您出關了?”
“河異象將至,老夫又怎能不出關。”
帝莘直覺眼前一恍,一名老者,驟然出現。
老者的年紀已經很大了,他一頭須發,個子高且瘦,蠟黃的皮膚,鷹鉤鼻有一雙墨藍色的眼眸,他的背有些佝僂,可精神爍爍,看上去頗為精神。
此人就是荒獸一脈的老族長,燭峰。
他閉關已有多日,在感受到了河異象降臨之時,才出關。
燭峰年歲長,也比燭瀚更加謹慎。
盡管和四大神帝簽訂了聯盟協定,可他從未真正信任過四大神帝。
他人雖在閉關,可是對於陽泉古道裏發生的事,一清二楚。
包括神族的囂張跋扈,已經早前無心太子動用聖品神器星隕炮擊殺荒植一脈的事,他也都看在了眼裏。
對老囚和燭瀚早前的退讓,燭峰很是不滿,眼前這位年輕饒劍術,他也暗中觀摩過。
燭瀚不相信帝莘的話,可燭峰卻半信半疑。
隻因為,燭峰和老囚一樣,都發現鱗莘的武學,乃是帝王級武學。
放眼整個神界,能持有帝王級武學之人,又怎會是騙子。
但讓燭峰按耐不住,直接出現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,卻是帝莘關於他孫兒的那番話。
“父親,您相信他的話?這子根本是在胡言亂語,什麽四千年後,什麽吱喲,我的兒子,怎麽可能會叫那麽亂七八糟的名字。更不用,我的孩子,必定是威猛凶悍,怎麽可能是狐狸犬。”
燭瀚的語氣,和四千年後,他第一次聽到吱喲的名字時的反應一模一樣。
“咳咳,事實上,他得還真有幾分可能,你剛出生那會兒,也就是頭狐狸犬的樣子,巴掌大,開口第一聲,就是‘吱喲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