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蒙子原本靠著一手入夢之術,也算是所向披靡。
可遇到了葉淩月,卻是踢上了鐵板,差點連性命都送掉了,他並不知,地陣裏的種種機關,並非出自葉淩月之手,而是帝莘設下的。
我一朝被蛇咬,加之上一次,在北境神宮他又被玉手毒尊和奚九夜撞破,弄得鴻蒙子對自己的入夢之術信心大失,很長一段時間,都不敢再造次。
這一次,若非是姿玉長老受傷,方仙盟有空缺,他也不會到方仙盟來。
哪知一來,就遇到了葉淩月,又惹出了事來。
“看你那慫樣,不過是個女娃罷了,畏手畏腳的。既然她知道了鴻蒙方仙的事,她就非死不可。”
須彌方仙諷刺道。
化為人形的這塊鼎片,乃是九洲鼎的鼎足。
鼎足者,在九塊鼎片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,它也是所有鼎片中,唯一化為人形的鼎片。
“我身在方仙盟,有關千秋和烈紅衣兩個老家夥坐鎮,不好下手。”
在兩大方仙的眼皮子底下,鴻蒙子可不敢下手。
“誰讓你在方仙盟動手了,洛言已經起了疑心,葉淩月在這裏出事,必定會懷疑到你身上。隻有等葉淩月離開方仙盟後,再想法子下手。我已經打聽到了,葉淩月再過不久,就要到第七軍團上任,在途中,興許可以下手。我一人沒有絕對把握,若是你能出手相助,必定能將其斬殺。剛好也可以替洛音和須樂方仙報仇。”
須彌方仙和鴻蒙子,可都是成名以久的老方仙,兩人一起出手對付一個輩,竟絲毫覺得不好意思。
兩人周密商量了一番後,決定等到葉淩月一離開方仙盟,在通往第七軍團的一條必經之路上,聯合下手。
葉淩月此時,還不知自己即將陷入危險之中,她在白駒的帶路下,到了符塔。
“導師就在符塔上等你。紀悠她…”
白駒將葉淩月帶到了符塔下,他看了看葉淩月,欲言又止。
“白導師,紀悠是為了誰脫離紀家,你難道還不明白?”
葉淩月也知,感情的事,不應該由第三人插手。
可紀悠和白駒這一對,的確是讓葉淩月操碎了心。
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,可是,我與她是不可能的。我與她有血緣關係,若是我與她在一起,她會麵對無數的責難。她不應該過那樣的生活。”
白駒苦澀地道。
他自出生於貧寒,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人情人暖。
他過得有多辛苦,他就有多恨紀府。
他承認,他最初接近紀悠時,是想報複紀悠,報複紀府。
可當他第一眼看到紀悠,那個的,愛哭愛笑的紀悠時,他的心不知不覺就已經淪陷了。
在以後的十餘年裏,他看著紀悠一點點長大,他也成功在紀府有了一席之地。
如今的他,憑借在方仙盟裏的身份地位,足以翻手傾覆整個紀府。
他也發現了紀悠對他的感情,他本想與蔣雪成婚,聯手蔣家,給紀府和紀悠最致命的打擊。
可最終,他還是心軟了。
紀悠的告白,他不敢接受。
他選擇了表明自己的身世,終於,他嚇走了紀悠。
方才,她轉身離去,白駒知道,這一次,紀悠是真的要離開了。
“你不是她,你怎麽知道,她不能過那樣的生活?紀悠比你更有膽識,方仙盟與你,都配不上她。”
葉淩月的爹娘是雲笙和夜北溟,對待男女之情,她遠比一般人要灑脫的多。
白駒和紀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,這件事已經無法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