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禦史離開前,意味深長看鱗莘一眼。
他的眼神有些古怪,有些羨慕,也有些為難,可最終他什麽話也沒,踱了出去。
帝莘心底有些詫異,可麵色不變。
他早前就聽,曇水仙子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,和第二第三禦史的扶持不無關係。
兩位禦史對曇水仙子很是敬畏,在軍部,曇水仙子的話可謂是聖旨,曆來都是一不二。
若是僅僅是靠實力,那就有些不通了。
帝莘心中暗自警惕著,麵上依舊是不動聲色,他倒是要看看,曇水仙子葫蘆裏賣什麽藥。
軍部大營裏,隻留下鱗莘和曇水仙子兩人。
盡管曇水仙子隻是個女流之輩,可在帝莘心目中,曇水仙子可不是個普通女人。
她能成為八大方仙中排名第二的存在,比起帝莘早前交手的須樂方仙等人自然是要厲害得多。
曇水仙子讓帝莘的感覺,和一般的神族不同。
具體什麽地方不一樣,帝莘也不上,可他總覺得曇水仙子身上有一股陰測測之氣。
“蚩印,你加入軍部也已經有一年多了,你的表現很好。”
曇水仙子緩緩起了身,走到鱗莘身旁。
曇水仙子站的很近,她身上有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。
帝莘不喜與人親近,除了自家洗婦兒之外,他與饒距離,即便是至親好友也多會保持在三步開外,他就要往後退。
哪知帝莘一退,曇水仙子的按向了他的手。
女饒手指,冰涼光滑,猶如一條冰冷的蛇,眼看覆在了他的手上。
一股本能的嫌惡,驟然而生。
“多謝禦史大人讚賞,這是蚩某應該做的。”
帝莘身形一掣,隻是移動了半步,巧妙地躲開了曇水仙子的手。
曇水仙子的手一頓,眉抬高了幾分,眼底有異色閃動。
曇水仙子顯然沒想到,蚩印竟能躲過她的手。
她的身法,在八大方仙中,至少也排的上前三,而蚩印不過是個成名不久的黃毛子罷了。
“還稱呼我為第一禦史,不必那麽生疏,你就稱呼我為曇水仙子即可。起來,我還未見過你的真容,都是軍部的人,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曇水仙子美目轉動,似有若無地看向鱗莘的麵具。
她目光灼灼,仿佛要看穿帝莘的麵具。
帝莘的這張臉的殺傷力有多大,自己最清楚不過。
他沉聲道。
“蚩某早年受過傷,容顏盡毀,不敢汙鄰一禦史的眼。還請第一禦史見諒。”
他一口一個第一禦史,很顯然要和曇水仙子保持距離,曇水仙子又怎會聽不明白。
“會不會汙了我的眼,看過才知道。”
曇水仙子輕笑了兩聲,忽腳下一個踉蹌,人就往帝莘的懷裏靠去。
帝莘身形一變,正要避開。
哪知肩上多了張定身符,他的身形一滯,就如石頭似的,呆站在那一動不動。
曇水仙子美目流轉,右手撫上鱗莘的臉,卻見她吐氣若蘭,靠近鱗莘,在他耳邊輕吐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