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處很是荒涼,平日幾乎難見人影。
帝莘命人四下散開。
傍晚前後,一陣陣鐵蹄聲,山麵上不斷有亂石滾落。
一隊人馬從了山口位置出現。
為首的乃是一名魔將,身後近百名身著黑甲的異魔兵士。
帝莘眸微微一眯,看向了異魔隊伍中的那名異魔將士。
來人……帝莘心頭一跳,看清了那饒模樣。
帝莘的心重重一震,腦中刹那間,有一瞬的空白。
異魔魔兵押送著幾輛車馬碌碌而過,直到他們走遠了,帝莘的隊伍還是一動未動。
“隊長,我們是不是要跟上去?”
幾名戰兵還是一臉的錯愕,他們輕聲提醒著帝莘。
哪知帝莘驀然回頭,他的眼……
戰兵們嚇得渾身一涼,險些沒被震住。
帝莘的眼,一片血紅色,就如燃燒的夕陽那樣。
他的目光冰冷滿是暴戾之氣,漫的殺氣,從他身上彌漫開。
帝莘緩緩起身,像是過了一甲子那麽久,他拿出了懷裏的那幅畫。
早前,先鋒營的營長給了他一封信,一幅畫,是這一次任務的對象。
帝莘隻是看了眼信,卻沒來得及看畫。
畢竟對於帝莘而言,對方長什麽模樣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對方隻要是異魔,就非死不可。
可是帝莘萬萬沒想到,這位所謂的帝魔將領竟會是他。
畫上,是一名偉岸的男子。
眸光深邃,身形高碩頎長,散發出一股凜然的英氣。
這是個俊偉的男人,哪怕他是異魔,也改變不了事實。
畫像上的這個男人,帝莘認識。
他從一出生就認識,化成灰都認識的男人。
“帝青玄?他怎麽可能是帝青玄?”
帝莘啞然失聲,死死盯著那幅畫,仿佛要將那幅畫瞪出一個窟窿來。
“帝紂!怎麽會是你?”
帝莘咬緊牙關,用盡了一身的力氣,才擠出了那個名字來。
方才那一隊押送異魔魔兵的將領,竟是帝莘的父親帝紂。
那個早就已經死去了多年,被帝莘親手殺死的帝紂。
也是帝莘在世上,第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。
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,這件事情,對於帝莘而言,是他從童年開始的一個噩夢,多年來一直揮之不去。
他一直將其深埋在心底,努力不去觸碰。
那處傷口,自葉淩月出現後,就已經被填補,帝莘本以為這一切都會因為帝紂的死,煙消雲散。
可帝莘萬萬沒想到,這個夢靨會有再度降臨的一。
“隊長,快黑了,我們還要不要追上去。”
那些戰兵們膽戰心驚著,不知如何是好。
方才那些異魔兵離開的方向,乃是罰戈壁,那一帶,隻有老的戰兵們才敢進入。
他們這些新丁,可不敢貿貿然靠近。
再看隊長,也不知隊長到底怎麽了,從方才發現異魔兵到現在,都一直一言不發。
帝莘閉了閉眼,心底的思緒萬千。
那個人是否真的就是帝紂,還隻是一個和帝紂長得相似的男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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