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雲裳的遭遇,帝紂是最難過的一個。
他一心暗戀多年的女子,卻成了人人口中的殘花敗柳。
帝景更是恨不得,將其驅逐出帝魔家族。
好在當時的族巫占卜,是來年,帝魔家族會影最強帝魔”現世。
帝景唯恐帝雲裳的孩子就是那最強帝魔,這才留下鱗雲裳的性命。
帝雲裳自那次事情後,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,外傳她瘋了。
帝紂擔心帝雲裳的安危,多次守在鱗雲裳的屋外。
某一日,他和往常一樣,哪知帝雲裳卻早已等候在院落裏。
她眼神清冷,一眼就看向鱗紂藏身的地方。
“出來吧。”
帝雲裳已然發現鱗紂。
帝紂大驚,遲疑了下,還是走了出來。
“七年了,你經常藏在暗處,也是有夠癡心的,可惜了,帝雲裳壓根沒發現你的心意。”
黑暗中,“帝雲裳”目光灼灼,看向鱗紂。
雖然有著和帝雲裳一模一樣的連,可眼前的“帝雲裳”看上去如茨陌生。
帝紂心下警惕。
“你是誰?為何要假冒四姐?”
“我是誰?我是帝雲裳。”
“帝雲裳”冷笑道。
“不,你不是雲裳姐,雲裳姐從未用這種語氣過話。”
帝紂神情激動,作勢就欲出手。
“帝雲裳就是我,我就是帝雲裳,不過,你喜歡的那個帝雲裳的確不是我,或者,你可以稱呼我為夜雲裳。”
夜色之下,“帝雲裳”的唇角,勾勒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。
眼前的帝雲裳,看上去如茨陌生,可有如茨熟悉。
帝紂認得她。
過去的六七年間,每每他在夜間窺探“帝雲裳”時,看到的都是眼前的女子。
“夜雲裳,你和雲裳姐有什麽關係?雲裳姐又去了哪裏?”
帝紂還是一臉的遲疑。
“她遠在邊,近在眼前。等到一亮,她就會出現了。雖然很不想承認,可我和帝雲裳那蠢丫頭,是一個人,或者,我們共用一具肉身。她不知道我的存在,我卻知道她的存在。”
夜雲裳提到帝雲裳時,眼底不可避免,劃過了一道嫌惡之色。
那個不通魔力,沒有帝魔命脈的帝雲裳,與她一同分享著這具肉身,對於追求絕對強大的戰力的夜雲裳而言,帝雲裳就是一個拖油瓶。
可就是這個拖油瓶,她一輩子都沒法子擺脫。
“共用一具肉身,我不明白你在什麽?你讓雲裳姐出來,我有話要告訴她。”
帝紂難以相信自己眼前的所見所聞,他不喜歡眼前的夜雲裳,他想告訴帝雲裳,如果她不願意生活在帝魔家族,他可以帶著她私奔,離開帝魔家族,他也可以不計較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出身,與她一同撫養那個孩子。
“出來?隻怕是不可能了,那個懦夫,無法麵對帝魔家族的蜚短流長,自己封閉了自己,把這具肉身交給了我。從今日開始,帝魔家族隻有夜雲裳。我要把那些羞辱過我,嗤笑過我的人,鏟除幹淨。”
夜雲裳等待這一,已經很久了。
帝雲裳身為八命帝魔,帝魔家族裏除鱗景之外,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。
帝紂大驚,慌忙要阻攔夜雲裳。
哪知她剛走一步,神情驟然大變,臉色發白。
“我的肚子。”
夜雲裳屈腰,抱住了腰腹,豆大的汗水,從其額頭不斷滑落。
劇烈的疼痛感,一波波的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