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道士,這下子可是完蛋了,我們通令沒了,驛站也沒了。你你,年紀也一大把了,怎麽辦事還這麽衝動!”
一旁,夜淩光背著個大大的包袱,垂頭喪氣,走了出來。
他看到道門冰心,就忍不住數落起來。
罕見的,道門冰心居然沒毒舌回來?
夜淩光納悶著,瞅瞅帝莘,發現他神情有些尷尬,臉還紅紅的。
“老道士?你又發燒了呀?”
“你才發騷!”
帝莘一聽,像是被踩到了痛楚,粗聲粗氣,瞪了眼夜淩光。
“陰陽怪氣的,果然有毛病。”
夜淩光撇撇嘴。
“阿姐,我們這下子怎麽事好,沒有通令,我們怎麽通過真武域,這破地方,爺還真不想久留。要不,我們硬闖好了,反正西赤武橋那邊,我們也等於是硬闖過來的。”
夜淩光對真武域也沒啥好印象。
“那可不行,這裏和西赤武橋時候不同。我打聽過了,真武域和淩霄的域界線,並非是關卡把守,而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關卡,那關卡,形如陣法。隻有用真武仙皇頒發的通令,才能讓關卡打開運校”
葉淩月以前在古九洲時,也見過類似的陣法。
通令想來是充當類似於陣眼的角色。
“那種怎麽辦?我們豈非一輩子都到了不了無妄星海,前路不通,要不我們回洛桑古城好了。”
夜淩光嘀咕道。
“不急,真武仙皇也隻是驅逐我們出武都,沒有趕盡殺絕,我們先去城外駐營,看看有沒有其他法子。”
葉淩月安慰道。
她也刻意避開,沒有去看冰心。
似乎,因為早前的事,她與他之間,多了一種不出的感覺。
這種感覺,讓葉淩月有些手足無措。
她愛的明明是帝莘,為何在如今的冰心身上,她會有種看到帝莘的錯覺。
也許是因為對方的袒護,冰心道君和帝莘的性子並不相似,可今日他的所作所為,卻和帝莘如出一轍。
“葉淩月啊葉淩月,你必定是因為太陰血印的事,糊塗了,冰心道君和帝莘,分明是兩個人。,”
葉淩月不禁苦笑。
身旁,啵啵和冥日等人,正在緊鑼密鼓,張羅著車馬,準備離城。
為了避免引火上身,真武仙皇直接把人給反成了武都,如此一來,葉淩月一行一百多人,隻能出城。
不過這一次,倒是沒有人怪罪帝莘。
即便是平日最嘮叨的啵啵,也是默不吭聲。
畢竟,她心裏最清楚,冰心老道士這一次是為了月月出頭。
“委屈大家了,怪我,我沒能化解自己身上的封印,還害大家沒法好好休息。”
葉淩月最是愧疚的還是那群海瀾人魚。
他們為了幫助葉淩月繪製太陽神印,成年人魚都剛放過血,他們的身體還有些虛弱。
這時候讓他們風餐露宿,勢必會影響他們恢複。
武都外的植潮雖已經被佛宗的那位大能平定了,可植潮會不會卷土重來,誰都不準。
“淩月大人,不怪您。我們的血,不夠純淨。”
為首的成年人魚不無遺憾道。
他們也看到了葉淩月的臉頰上,那一個紅斑了一些,可沒有褪去。
這意味著,他們的血裏的太陽獸這裏,無法抵消太陰神印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