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眼前的校場，很快就明白了過來，為什麽自己會覺得這裏眼熟。
“不錯，這裏是命族昔日的試煉地，你當初……阿月當初來到命族的第一，就來過這裏，參加過測試。”
長孫皈挪動了下魂體。
葉淩月留意到，那一團像是影子的魂體還在縮。
他快要死了。
正如長孫皈自己的那樣。
葉淩月忽覺得一陣心酸。
起來，長孫皈對阿月是有知遇之恩的。
雖然隻是短暫的一兩年，可在命族，阿月成為了一名念師。
他對阿月，不得像是父親那樣，無微不至，可也是竭盡所能的，保護阿月。
更何況，他還默默承受了罵名，讓所有命族人都以為，阿魚是他私生女。
雖然他做的這一切，都是因為葉素的緣故。
“長孫伯伯……你有話盡管。”
葉淩月唏噓著，聲音也柔和了不少。
“你當初不是問我，命族的祖源之地，這裏就是祖源之地。它一直存在在我的魂魄之內。”
這個秘密，長孫皈從未告訴過其他人，連長孫雪纓都不曾提起過。
將祖源之地藏在魂魄裏？
葉淩月一驚。
不得不，長孫皈就是長孫皈，他能成為和葉素比肩的存在，並非是偶然。
“你早就意識到，命族可能會有危險？或者，長孫雪纓不值得信任？”
葉淩月詫異道。
長孫皈將她帶到了這裏，之前也未曾告訴長孫雪纓，可見，他對自己的女兒並不信任。
“命族被定罪時，我就懷疑過，命族出了內奸。我一度懷疑過你，可是你對族中的事務一向不熱衷，所以我很快排除了你的嫌疑。那時候，我就知道，命族可能不保，所以我轉移了一部分的人。我還將祖源之地移入了魂魄之中，這是命念師的特殊神通，除了葉素，世上無人知曉。”
長孫皈完成了這一切後，命族果然被取締了。
這一次，女皇下手毫不留情，命族幾乎是被連根拔起。
“我當時的想法是，隻要保留了祖源之地，那一批逃出去的人，或是我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，就可以重建命族，隻可惜，後來發生了太多事了，一切都被顛覆了，我也被關在了女皇墓裏，足足萬千年。祖源之地，也蒙塵了萬千年之久。”
長孫皈提起往事，不免黯然。
“也虧了我沒告訴雪纓，沒想到，背叛命族的會是她。”
長孫皈聲音黯然。
“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，起來，她也不過是被利用了。”
葉淩月歎息道。
她對於長孫雪纓實在是同情不起來。
可對於命族和長孫皈卻深表同情。
不過長孫皈既然當初轉移了一部分人出去，那就意味著，命族還有血脈在外頭。
另外這裏是祖源之地，那九洲鼎！
葉淩月精神一振，想到了什麽。
可是校場上，空無一物。
九個鼎並不在這裏。
“你要來祖源之地，是為了那些個命鼎吧。”
長孫皈也留意到葉淩月的舉動。
“長孫伯伯，那些鼎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，我想借來一用。”
葉淩月也不客氣。
她必須利用那九個鼎，尋找重新培育出鼎靈的法子來。
“你必須先告訴我，你要用它們做什麽？”
長孫皈沒有立刻答應，葉淩月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命族，而那九口鼎，嚴格意義上，隻有族長才能動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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