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光剛說完,手機又響了。
他一看手機,果斷關機。
過了片刻,淩月的手機響了。
“如果是爸,就說我不在。”
淩光就如老鼠見了貓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淩光這次,鬧出來的動靜不小。
帝豪裏出了幾起人命案,警方正在全力調查。
神仙水的事,並非全無痕跡可追查,懷疑到在場賓客身上,是早晚的事。
淩北溟很可能也得到了消息。
從小到大,都是這個德行。
作為長姐,淩月很是無奈,隻能幫忙背鍋。
她接起電話。
“爸,你放心,我們都沒事,阿光他在我這裏。”
淩光鬱悶不已,姐怎麽就不幫他呢。
“這事和淩光有些關係,不過,風穀武館的人一定提早也服用過神仙水,他們身體有妖化的跡象,哪怕是淩光不下手,他們早晚也會出事,很可能會禍及無辜。”
葉淩月說了一半,停頓了片刻。
又過了幾分鍾,葉淩月掛了電話。
“爸怎麽說?不會要趕我出家門吧?姐,你一定要收容我。”
淩光立馬躥到淩月身旁,可憐巴巴望著淩月。
“爸答應不追究你了。不過,事情有點麻煩。就在早上,風穀武館起火了,楚家父女被發現死在了風穀武館裏。”
風穀武館的這場大火,燒了足足一個上午。
說來也是邪門,那火,消防車怎麽撲殺都撲不掉,一直到了中午,才自己熄滅了。
裏麵的屍體,早已燒成了焦炭。
兩具屍體,經證明,是楚家父女倆。
“燒死了?不可能吧,那個楚楚,才剛覺醒,他們可是妖,哪能那麽容易死。”
淩光第一個不相信。
“我也覺得不大可信,會不會是故意的?”
辛霖也納悶著。
“死亡書已經開具了,也許是他們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離開東南市。”
葉淩月也不認為,楚楚父女倆是那麽好解決的。
“另外,爸要出去一趟,找媽。媽媽她,已經失聯了快一個月了。”
葉淩月心情有些沉重。
盡管淩北溟在電話裏說的很輕鬆,說是很快就會找到雲笙。
可若是情況正常,淩北溟不會在這個時候,離開東南市。
“媽不會有事吧?”
淩光也臉色難看了起來。
他有些懊惱錘了下沙發。
“我真該死,以前還老和她作對。”
淩光兄弟倆對於雲笙都不是很友好,都認為她是後媽,從雲笙進門以來,從未叫過她一聲媽。
如今想來,雲笙對他們兄弟倆真的是視如己出,比淩北溟還要上心,可他們卻一直沒有察覺到。
“放心,媽不會放在心上。爸是下午的飛機,我們一起去機場送送他。”
淩月歎了一聲。
雲笙出事,淩日也下落不明。
楚風穀捅出那麽大的簍子,警方一定會全市進行整頓。
妖盟的壓力可想而知。
“我下午也去警局一趟,探探風聲。你們也不要太擔心,雲伯母可是九尾狐前族長,那些人不會是她的對手。”
一旁的辛霖見姐弟倆都心情不好,開導兩人。
下午,葉淩月和淩光一起到了機場。
貴賓候機室裏,淩北溟看著一雙子女,笑道。
“怎麽愁眉苦臉的,放心,我就去兩個月,最多兩個月,一定會回來。我不在的時間裏,你們有事就找鴻蒙叔叔,他一定會幫你們解決。不過,最近他事很多,你們沒事不要麻煩他,尤其是你,淩光。”
淩北溟警告意味十足,掃了眼淩光。
“爸,你放心。我們一定會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。”
淩光一本正經道。
“就你小子愛貧嘴,對了,下月中,你們就要去鹽邊了。那裏也有妖盟,我有一個老朋友在那,到時候,鴻蒙會把他的聯絡方式告訴你們,你們到了那,就聯係對方。”
淩北溟叮囑道。
“爸,你放心,我們一定注意。”
葉淩月承諾道。
“那就好……”
淩北溟還想說些什麽,忽的,他話音一頓。
“淩總,久違了。”
一個略有些清冷的聲音,打斷了父女幾人的對話。
“薄老板,好久不見。”
淩北溟也有些詫異,葉淩月和淩光齊齊看去,就見男人走了進來。
貴賓候機室外,不斷有尖叫聲傳來。
“是薄情。”
“真是他,他好帥!”
哪怕是退圈數年,薄情在炎黃國的人氣一直高居不下。
葉淩月看到薄情,也不禁怔了怔。
她還是有些不適應,看到如今的薄情。
薄情的目光,很直接忽略過淩光和淩月,仿佛他完全不認識兩人。
事實上,他也不認識淩月。
淩北溟伸出手,哪知薄情卻是雙手插兜,沒有半點要握手的意思。
“薄情,你不要太過分了。”
淩光不服氣道。
薄情這家夥,還真是欠揍啊。
“不礙事,薄老板也要外出?”
淩北溟和薄情對視了一眼,這位年輕的狼王,脾氣桀驁不馴,早前,淩北溟和他打過幾次照麵,都是不歡而散。
“我是來送人的。”
薄情淡淡道。
“哦?什麽人這麽有麵子,能請得動薄老板這尊大佛?”
淩北溟收回了手,調侃道。
作為妖盟盟主,他對於薄情這樣的喜怒無常的妖,也是習以為常。
“你。”
薄情吐出一個字。
淩北溟更加意外。
他和薄情的交情,顯然沒到這種地步。
“你這一趟,有去無回,我不來送送,以後就沒機會了。”
薄情薄唇一動,吐出的話,讓淩北溟麵上的笑掛不住了。
嘭——
薄情眼皮子一動,一把抓住了那隻偷襲的手。
“我屮艸芔茻,薄情,閉上你的烏鴉嘴。”
淩光怒氣衝衝。
“我說的是實話。”
薄情似笑非笑,眼神裏滿是挑釁的意味,睨了眼淩北溟。
淩北溟的眼中怒色翻湧,可不等他動怒。
一聲嘩然。
貴賓候機室裏,眾人側目。
薄情的臉上,潑了一臉的水。
他嘴角的肌肉,僵了僵。
好一會兒,他才動作緩慢,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,然後他才看向了罪魁禍首。
“姐,幹得好!”
淩光在一旁,不禁吹了聲口哨。
葉淩月的手中,還拿著一杯茶水,空的。
貴賓候機室的茶水。
紅色的茶液,從薄情俊朗的臉上,滑落。
他那雙桃花眼,第一次定格在葉淩月的身上。
那是個長得很養眼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