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再戀戰不走,一旦出現什麼意外,那便麻煩了。
最重要的是,他必須現在就離開這裡,重新找一個乾淨的女人,來當做執念寄托,如此才能避免心魔進一步反噬。
至於蘇玨體內的力量,為時尚早,還有時間……來日方長。
不過,臨走之前,總不能讓王蟬得意。
“王蟬,你可知道何某上次為何要針對你?”何長空一邊說著,一邊取出一張中品水行符,“因為,白少風要殺你!”
“白少風?”王蟬眯了眯眼,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。
八字胡給的信息之中,何長空的確是投靠了白少風的。
隻是,白少風為何要殺自己?
什麼仇什麼怨?
他和美人痣可八字還沒一撇呢。
但何長空不說也就罷了,這麼一說,王蟬卻也生出一絲懷疑。
上次遇見白少風,對方太熱情,太好說話了。
堂堂築基世家的嫡子,隻是見過一麵,便記得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荒野小散修,還那麼平易近人,這本身就不正常。
那麼,白少風為什麼要記住他?
反推回去,他和白少風隻見過兩次麵。
第一次見麵,
他當時給美人痣行醫,雖然規規矩矩,但孤男寡女……
腦海中靈光閃過。
臥槽,不至於吧。
心中匪夷所思,王蟬臉色不變道:“王某和白道友無冤無仇,何道友可願告知原因?”
“哈哈,何某無可奉告,王道友若是想不通,不如去親自問問白少風,說不定何某是故意誆騙你的,哈哈哈……”
何長空見到王蟬雖然保持淡定,但對方既然發問,便說明已經在對方心中紮了一根刺。
如此也找回一點場子,當即忍不住張狂大笑起來。你讓我不好過,我也不讓你好過。
見到何長空那欠扁的模樣,王蟬真想把對方徹底留在這裡。
奈何他的法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戰鬥,而且以何長空那身化血影的手段,想要逃的話,估計也留不住。
可若是讓對方這樣囂張的離去,卻也是不爽得很。
王蟬也不知道為何突然火氣那麼大,心中一動,直接閃身出現在蘇玨麵前。
此時的蘇玨,正在跪坐在玉床之上,見得在她心中宛若惡魔一樣的何長空都被王蟬打得敗逃、隻能逞口舌之利的模樣,震撼的同時,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,低眉順眼,秀手握緊道袍,臉色陰晴不定,陷入了掙紮之中。
王蟬驟然衝到她麵前,驚得她微微“啊”了一聲。
隨即,王蟬俯視著她,輕輕拍了拍她的瓊首。
很快,她瞪大了眼睛,眼神上撩。
土牢符光罩之外,正要祭出中品水行符的何長空,見到這猝不及防的一幕,當場怔住,繼而麵皮以一種誇張的方式扭曲起來。
“賤、人、啊!!!”
這一刹那,蘇玨如同一把冰冷地刀,狠狠地刺入了何長空的心臟,令他欲生欲死。
撕心裂肺地咆哮之際,何長空眉心那鎮壓心魔的紫符忽地嗤的一聲,化作火焰燃燒起來。
隻見他整呲目欲裂、張牙舞爪地欲要衝上前來,
未料,才衝出半步,
冷不丁地,
一道道血邪法力不受控製的從他體內迸射而出。
“走火入魔……嘶!”
王蟬見到何長空的恐怖模樣,忍不住發出聲來。
同為魔修,他自是明白對方是魔念和血邪法力暴走反噬,壓都壓不住了。
隻是他一句話話還未說完,卻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也在這時,那何長空砰的一聲,炸成一團血霧。
王蟬唯恐還出現什麼意外,顧不得快活,連忙駕馭盤旋在光罩外的白針紮入那血霧之中。
雷霆彌漫。
不多時血霧散得乾乾淨淨。
隻餘一隻儲物袋靜靜地落在地上。
想到此戰浪費了至少十張土牢符,王蟬便有些肉疼,見到那儲物袋,正要去而把它給收拾過來,奈何蘇玨實在是又瘋狂又調皮。
王蟬不得不再次陷入戰鬥之中。
同一時刻。
小黑河集市。
正在浪雲茶樓附近晃蕩的阿偉莫名其妙地炸成一團血霧,驚得兩個女修尿了褲子,四周頓時慌亂,很快引起了巡衛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