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少的消息倒是靈通。”他的聲音陡然轉冷，“不過，N神這人，脾氣不太好，她不喜歡攀附權貴，更不喜歡彆人打擾她的清淨。”
這拒絕，乾脆利落，不留半點餘地，簡直是把霍沉淵的麵子按在地上摩擦。
霍沉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，但很快又強撐起來，語氣變得更加懇切。
“陸總，您誤會了，我不是想攀附，實在是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，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我奶奶她生病了，情況不太好，我隻想請N神……為我奶奶出診。隻要她肯出手，條件任開。”
陸冽並沒有抬頭，隻是端起玉米汁，慢條斯理地往顧星念的杯子裡添了一點。
霍北宸的眉心抽了一下。
這時，顧星念卻忽然抬起頭，輕聲問了一句。
“什麼病？”
霍沉淵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開口，愣了一下才回答，語氣沉重。
“肺癌。”
“中期。”
包間內再次陷入沉默，隻有空調細微的送風聲。
陸冽放下杯子，聲音依舊冷硬，“霍少的心情我理解。但在峰會正式開幕之前，我不會透露N神的任何行蹤。”
“這是規矩！”
他看向霍沉淵，眼神銳利，因為他不會為任何人破界。
“峰會開幕式上，N神自然會出現。到時候，霍少可以親自去請，至於她願不願意見你，那就看霍少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這話，堵死了霍沉淵所有的路。
想走後門？沒門！
傅北宸見狀，立刻笑著出來打圓場，巧妙地轉移了話題，“好了好了，公事談完，說點私事。”
他看向陸冽，笑容溫和，“陸總，這個周六是我們傅氏集團的周年慶晚宴。不知道陸總有沒有時間賞光？”
陸冽看了他一眼，沉吟片刻，淡淡吐出幾個字，“我會準時出席。”
目的達到，傅北宸和霍沉淵也不再多留，於是起身告辭。
傅北宸依舊是那副八麵玲瓏的樣子，霍沉淵則明顯心事重重，臉色不太好看。
兩人走出包間，隔絕了裡麵的視線，霍沉淵才壓低聲音，帶著幾分不甘和疑惑。
“傅哥，剛才包間裡那幾個人……都不是N神吧？”
他皺著眉，又補了一句，“難道N神根本沒跟陸冽一起來？”
難道他收到的消息有誤？他想不通，陸冽把N神藏得這麼深，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傅北宸腳步頓了頓，側頭看了他一眼，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，帶著點看破不說破的神秘感。
“N神有沒有來，我不知道。不過……”他故意拖長了語調，眼神往包間的方向瞟了瞟。
“顧星念知道N神是誰。”
這是他的感覺，這個女人的眼神騙不了他。
霍沉淵一下子又被點燃了希望，他摟住了他的肩膀，認真地說，“那我們就從嫂子入手？這得靠你，犧牲一下色相。”
他第一次將顧星念喚作“嫂子。”
傅北宸白了他一眼，拍開了他的手，“我們正在離婚，你想都彆想。”
霍沉淵頓了一下，突然笑了笑，“你沒看到，陸冽看嫂子時的眼神，他還親自給嫂子倒玉米汁，嘖嘖嘖！”
傅北宸：“......”
這女人，有點能耐，究竟她怎麼會認識陸冽，他得好好查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