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同意了,陸慶霖深吸一口氣,慢慢放下電話,嘴角露出笑意,他立刻打給梁秋。
“梁局,今晚九點四十,到時候會有一場混亂,那個人會出現,我有個請求。”
“說吧。”
“讓杜永強閉嘴。”
陸慶霖說完笑了一聲,“其實很容易,隻要讓她進入病房,抓捕的時間延遲十秒就可以,對結果沒有任何影響。”
“你這是要借刀殺人!”
“彆誤會,杜永強乾了那麼多壞事,是他罪有應得,我這是替天行道。”
梁秋此時坐在車裡,手裡拿著那張價值百萬的銀行卡,這是他和陸慶霖之間的秘密,隻要他不說,那就不會有人知道,而且他現在確實需要一筆錢,但是真的可以拿嗎?
一旦拿了,那就永遠無法再回頭。
他隻是‘嗯’了一聲,然後掛了電話,剛剛的通話他錄了音。當然在他發出那個帶有肯定意義的‘嗯’之前關掉了錄音,這段通話日後就可以成為對付陸慶霖的關鍵證據。
金錢最能考驗人性,任何人都是如此,梁秋也不例外,麵對病重入院的父親,他同樣感覺到力不從心,在外人眼裡,他這個常務副局長風光無限,應該有很多錢,總不至於連至親的醫療費都拿不出,但是麵對每天上萬的治療費用,真的讓人絕望。
這時恰好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媽。”
“小秋啊,最近工作累不累?”
聽著電話裡熟悉的聲音,梁秋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,“還行,市公安局就是這樣,有案子就得忙。”
“多照顧好自己身體,你爸這邊病情穩定了,放心吧,你是他的驕傲,一定要好好乾,不能壞了良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忙吧,這邊不用惦記。”
梁秋緩緩放下電話,母親的這個電話讓他瞬間清醒,病會有治好的一天,但是一旦犯了錯,那就無法再回頭。
淩平市第一醫院,杜永強依然留在重症監護室,他目前對外公布的狀態是重度昏迷,不可否認杜永強確實能裝,除了李威之外,他騙過了所有人,除了偶爾睜開眼睛,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裝睡。
重症監護室門口,隻留了一名警員守著,嘴裡不停打著哈欠,可能是太無聊,拿出手機刷起了視頻,醫院走廊裡的時間顯示的是:0分。
這時一個人緩緩出現,頭發花白,看年紀應該在六十歲左右,脖子的位置圍著絲巾,走路的時候腿似乎有一些問題,走得很慢,但是她的一雙眼睛落在了重症監護室門口,看到門口坐著的男人,女人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。
她這時同樣看向醫院走廊儘頭上方的時間,然後慢慢朝著重症監護室門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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