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彆逼我,我不想坐牢,裡麵的日子比死還難受。”張龍用力晃了一下腦袋,額頭上的不停有汗流下,他想到上一次在拘留所的遭遇,真的是生不如死,那種地方隻要進去過一次,這輩子都不會再想進去。
“那你他媽還犯法,你覺得自己可憐,丁勇呢?一個堂堂大老板被你們打成那樣,為了活命,家財散儘,你這種人死不足惜,我查三個數,要麼自己回來跟我回公安局說清楚,要麼自己下去。”
朱武臉色一沉,對付張龍這種人必須來點狠的,跟上來的兩個警員這時守在門口,種業公司的老總郭才也帶著人上來了,但是被攔住。
“讓開,這他媽是我的公司,你們直接闖進來,公安局就這麼牛逼嗎?草。”
“郭才,少在這玩語言藝術,信不信抓你回去。”警員上前,這種場麵早就習慣了,麵對郭才和他帶上來的這些人,氣勢上絲毫不弱,雖然隻有兩個人,但是絕對不允許郭才帶著人闖進去。
郭才咬緊牙,翻著小眼睛,他也不敢亂來,這個時候如果強行動手,那就是襲警,紅山縣公安局那些人不敢招惹自己,因為他和徐成關係不錯,但是這次來的是市公安局的。
“隨便!”
郭才哼了一聲,“你們抓人得講證據,張龍是在我這乾活的,算是有點親戚,但是他乾的事和我沒關係,彆想趁機搞老子,沒門。”
明哲保身,郭才很精明,這時裡麵傳出朱武的聲音。
“............”
“我,我下來。”
朱武退後兩步,爬到外麵的張龍腿都軟了,死死抓住外側,試探著又爬了回來。
人從窗戶上下來,一把就被朱武給按住,胳膊扭到後麵,直接上了手銬。
“張龍,宋矬子在哪?”
“死了。”
張龍一條腿跪在地上,“大軍弄死的,我也是聽道上的人說的,宋老大拿了錢跑路,他信任大軍,但是沒想到大軍想弄他的錢,然後就把他給弄死了。”
朱武聽完眉頭一皺,這又是一起命案,隻是沒有人報案而已,但是不代表命案沒有發生,“大軍呢?”
“肯定是跑了,去了哪,我也不知道,出了事之後就不再聯係,這也是宋老大當初交代的,四個人都不再聯係,當年的那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,那樣就不會被人查出來。”
張龍沒有隱瞞,警察找到他,提到了宋矬子和大軍,肯定是當年傷害丁勇的那件事露了,雖然他動手打了丁勇,也是宋老大指使,而且他打的是胳膊和腿,最多是斷了,宋老大打的是腦袋,還有更關鍵的宋矬子應該是被大軍給弄死了,事情都可以推到他的身上。
張龍被拎起來,推著走到門口,這時郭才帶著人走過來,兩個人的目光落在一起。
“朱隊,如果他真的犯了法,那必須抓他,但是我希望彆冤枉他就行,我也是良好市民,必須配合警方工作,龍子,把你知道的都要告訴警察叔叔,爭取寬大處理。”
郭才是笑著說出來,典型的笑裡藏刀,其實是在提醒自己的表弟張龍,不該說的彆說。
“帶走。”
兩個警員帶走張龍,朱武走向郭才,這小子頭發梳得跟牛犢子舔得差不多,看著就讓人覺得厭惡。
“郭才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良好市民應該做,千萬彆犯法,隻要你犯了法,我就會抓你,到時候誰都保不了你。”
“當然不會!”
郭才麵帶笑意,“我又不傻,安心搞好我的公司有錢賺就行了,其他的事我不會碰。”
“那最好。”
朱武朝著樓梯走去,丁勇的事暫時還沒查出和郭才這老小子有關聯,但是李局曾經無意中發現在丁勇被拆掉的廠子上方蓋起的精神病院,開業典禮上出現過郭才的影子,一個種子公司的老板原本就不應該和這件事有關聯,事實並非如此,目前已經確定他的表弟參與了襲擊丁勇的事實。
或許是因為這樣先入為主的想法,朱武麵對郭才的時候,語氣上並不友好。
郭才能夠感受到,他並沒有下樓,而是走到三層一側的窗戶那,從窗戶向下看,表弟張龍被兩個人押著向前走,在距離自己種子公司差不多兩百米的一側停著警車。
“郭總,要不要半路想法子把龍少截下來?”
一人上前,郭才的心腹,這段時間跟著張龍混日子,在所有人裡他和張龍的關係最鐵,而且一起拜了把子,剛剛張龍被按住的時候他就想上,但是被郭才眼神製止。
“怎麼截?”
郭才眼神冰冷,“那可是市公安局的車子,你以為是普通老百姓的車,隨便就能截嗎?”
郭才瞪了一眼手下,“知道你是想幫大龍,但是也要分什麼時候,他這次肯定是栽了,以後大龍負責的那一片就交給你,幫我把事情辦好,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放心吧,郭總。”
手下聽到把那一片種子的業務交給自己,頓時麵露喜色,等於是讓自己掌了權,那一片的分銷商都要看自己的臉色,私下裡肯定也有好處拿,這一刻頓時將自己拜把子兄弟張龍被抓的事忘得一乾二淨。
郭才下樓,就跟沒事人一樣,繼續弄他的生意,這就是他精明的地方,擔心市公安局已經盯上了他,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任何行動,更加不能輕易見任何人,一直到天黑之後,確定沒人盯著自己,這才上了他的私車,一個人開出去,最終在紅山縣唯一的精神病院門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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