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平市公安局,審訊還在緊張地進行中,相比那些閒著沒事去市領導那告狀的人,李威更願意把精力放在調查犯罪案件上麵。
“李局,這邊有我盯著,您去休息一會。”
李威的眼裡滿是紅血絲,除了布置抓人之外還做了很多事,當然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審訊室內,郭才各種耍無賴,他進過監獄,對警方的審訊很熟悉,滿臉的不在乎。
“不好意思,這些事我都沒做過,彆想往我身上賴,我就是一個本分生意人,至於你們說的那個宋矬子,他和我有過節,所以故意造謠誣陷我,你們可以把他叫到這來,我當場和他對質。”
郭才哼了一聲,歪著腦袋,坐的時間久了,渾身都不舒服,他知道宋矬子讓人弄死了,死的好,這事隻有宋矬子知道內情和細節,現在他死了,他的手下劉軍說的就不能算是直接證據,隻要自己不認就拿自己沒辦法。
“郭才。”
審訊室內,剛剛帶著劉軍趕回不久的刑偵支隊長朱武親自審訊,劉軍也被順利帶回淩平市,對於殺人,劉軍都認了,同樣說出當年傷害案的整個經過。
朱武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,“我們查過你公司的賬,在傷害案發生前,有一筆一百多萬的資金從公司取出,那筆錢你用來乾什麼了?”
“花了。”
郭才笑了一聲,“我公司一年有上億資金進出,總不能拿這個來誣陷我,朱隊長,如果真的想抓我,麻煩編一個好點的理由,我身體不舒服,要求看醫生。”
郭才說完開始裝病,嘴裡不停地喊出來,裝出非常痛苦的樣子,不時用他的小眼睛看著審訊室的幾個人,不時的還要罵上幾句。
“你他媽罵誰呢?”
這種臟話很容易將人激怒,都是罵娘的,警察也是人,他抓起桌子上的台燈,怒目圓睜,但是被朱武一把按住。
“彆上他的當。”
朱武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,但是這裡肯定不行,審訊全程監控,在這對郭才動手,肯定會被他反咬一口。
“臭狗,有種打我啊,老子有的是錢,你們就是一群窮逼,想有錢讓媳婦出去賣。”
郭才笑了出來,他是故意的,想激怒對方,隻要敢對自己動手,他就有法子告這些人使用暴力手段刑訊逼供,這對自己絕對有好處,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揍而已。
“先出去。”
審訊室內的情緒接近失控狀態,還好有朱武在裡麵,他是老刑偵,這種場麵見得多了,使了個眼色,審訊室的門打開,剛剛情緒受到影響的警員被拽了出去。
“李局,梁局。”
審訊室外,一把局長李威和常務副局長梁秋都在,通過外側的屏幕能夠清晰看到和聽到審訊室裡發生的一切。
見到局長李威,他頓時低頭,就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,剛剛的火氣也瞬間沒了。
李威看著他,“這種人確實該打,但是不能是這樣的場合,做警察,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,然後才能保護彆人,年輕人有點火氣是好事,多磨煉一下,是個料子。”
李威沒有批評的意思,他就喜歡這種有血性的年輕人,在部隊帶兵也是一樣,隻有那些刺頭最終才能訓練成尖子兵,多一些鼓勵,可以進步更快。
梁秋笑了一下,“領導說的話,都記住了,以後對你們都有幫助,我去會會郭才。”
“一起吧。”
郭才是關鍵人物,短時間內發跡,從出獄人員搖身一變成為種業公司老板,相信很多人都羨慕他的人生,隻要有了錢,什麼都有了,豪車,女人,地位,所有這一切都隨之而來,很明顯所有這一切都不是靠他自己,而是有人在利用他。
郭才隻是對方手裡的一個棋子,還是盲棋,隻有將所有的棋子都掀開,才能看出對方的真正意圖。
郭才,出獄人員,種業公司,宮野,精神疾病專家,精神病院,除了這些之外,其他的棋子又是什麼?
審訊室的門開著,梁秋推著輪椅緩緩走入,郭才的目光幾乎同時落在了輪椅上的男人臉上。
“大領導來了,我這麵子真是夠大的,二領導也來了。”
郭才有意在二這個字眼上加重語氣,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裝病,“我不行了,要去醫院,市公安局枉顧人命,不管人的死活,我要是在這出事,你們誰都彆想好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
輪椅靠近,李威抬手抓住了郭才的手腕,臉上帶著笑意,“巧了,我恰好懂一些看病的法子。”
郭才發出慘叫,剛剛是裝出來的,這一刻明顯不是,手腕的位置傳來一陣劇痛,劇痛瞬間傳遍全身,就如同全身被電擊一般,隨著對方的手指力量加大,痛楚也隨之提升,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了。
朱武下意識大轉過身,他個子高,站的位置也有講究,恰好可以用身體擋住攝像頭的位置。
“確實病得不輕。”
李威用的是戰場上用來審訊俘虜的手段,剛剛扣住的位置是骨頭和筋連接的位置,一般武俠電影裡都會提到分筋錯骨手,一種讓人生不如死折磨人的法子,感覺和這種差不多,總之會讓人疼得想死,但是表麵上又不會有任何的傷痕,即便是使用醫學設備也完全檢測不到,索性給郭才上一課。
李威的手抬起,依然是麵帶笑意,“現在好點了嗎?不急,一會我再給你好好看看病,相信多看幾次,病就好了。”
郭才大口喘著粗氣,癱在椅子上,身上的痛楚雖然減弱,依然疼得隻冒冷汗。
“夠狠。”
郭才咬緊牙,“我什麼都沒做過,彆想冤枉我,有證據就抓我,沒證據,那就必須得放我,彆以為我不懂。”
“想出去,彆做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