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輕音尷尬,無措和委屈的紅著眼眶,“姐姐。”
又是這副被欺負的死樣子,博彆人的可憐和同情。
時寧嗤笑了一聲,“彆演了,秦赫野不在,你有什麼事就說吧,我家裡怎麼了?”
時輕音隻覺得時寧的態度很奇怪,但也沒多想。
她著急的說,“大伯知道你跟秦赫野協議離婚的事,昨天還是離婚日,氣的差點暈倒。”
“還說,你要是敢離婚,就彆認他這個爸爸,就要斷絕親子關係。”
“我勸了大伯好半天,大伯才平靜下來。”
時輕音是時寧二叔的女兒,是她的堂妹,和她同歲,就差幾個月。
十歲那年,二叔一家,搬進了時家。
時輕音長得甜美,人又乖巧,嘴巴甜,很快獲得所有人的喜歡,包括時寧。
不過,現在仔細想想,從時輕音搬進時家後,她和父親的關係,越來越差。
每次見麵,不是吵架,就是吵架。
直到三年前,父親不顧她的意願,以三個億的聘禮,把她賣到秦家做衝喜新娘。
她徹底和父親決裂,拉黑任何聯係方式,過年過節,甚至生病了,也都不來往關注。
有什麼話,都是由時輕音來傳話的。
跟斷親沒區彆了。
但現在。
時寧深深懷疑,她父親,真的是渣爹嗎?
時寧懷疑的看著時輕音,“協議結婚的事,隻有四個人知道,我爸怎麼會突然知道?”
她跟秦赫野協議結婚,隻有她們夫妻知道,還有就是時輕音和沈西洲四個人。
時輕音愣了一下,然後很愧疚的解釋。
“今天家裡大掃除,傭人不小心翻出了姐姐的協議離婚,就被大伯發現了。”
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,我藏的很好,隻是……”
時寧淡淡打斷她,“那你就是有意的。”
協議離婚一共三份,她跟秦赫野各一份,還有一份在時輕音那裡。
藏了三年沒被發現,而離婚期到了,她沒和秦赫野離婚,反而被發現了?
真是巧合啊。
時輕音跟在時寧身後,隻是一味道歉,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時寧拿了手提包,抬頭看著不斷點頭哈腰,看起來真誠道歉的時輕音。
她下巴微抬,“真想道歉,就跪下磕兩個響頭?這樣比較有誠意。”
時輕音愣住了,不敢相信的看著時寧,然後眼眶又是慢慢變紅,泛起了淚水。
彈幕又是一水的罵她惡毒,讓她下線。
時寧隻覺得無趣,沒勁,轉身就走。
時輕音趕緊跟上,“姐姐要去哪?”
“回家。”
時輕音又是一愣,“大伯正在氣頭上,都氣病倒了,姐姐現在回去,怕是不太好。”
時寧回頭看她,“你急急忙的來找我,不就是要帶我回去,告訴我那渣爹,我沒離婚的好消息,哄他開心的嗎?”
不是!
但時輕音又不能說出來。
她隻能問時寧,“姐姐真的不和秦赫野離婚了嗎?”
司機兼保鏢的林翰,已經開著邁巴赫,停在了門口,並且戴著白色手套,開了車門,手放在車頂上。
時寧彎腰,優雅的上了車,“嗯。”
時輕音緊跟著坐上去,很不理解,“姐姐為什麼突然不離婚了?三年婚期,不是到了嗎?”
時寧側頭,對著時輕音指了指自己脖子的吻痕。
然後,她明媚的笑著,“因為,被睡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