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想讓太醫過來給謝懷卿把把脈。
這樣沒日沒夜的日日夜夜,真的不會腎虧嗎?
雲昭掀起眼眸看了一眼謝懷卿,無聲歎口氣。
她沒看出謝懷卿腎虧,但是她快要腎虧了。
謝懷卿握住雲昭抵在自己胸口上的手,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,帶著饜足的笑意。
“阿昭。”謝懷卿把人連被子一起圈入懷裡,“今日陽光好,我帶你出去轉一轉?”
“不要!”雲昭果斷拒絕,把頭蒙在被子裡,聲音悶悶的,“我要睡覺!”
太累了。
人怎麼可以這麼累。
腰也好酸。
“好,不出去。”謝懷卿拉開雲昭的被子,讓她把頭露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。
雲昭順勢翻了個身,改成趴在床榻上。
“謝懷卿,我腰疼。”雲昭閉上眼睛,聲音沙啞,“你給我揉一揉。”
“好。”謝懷卿把手放在雲昭的腰上,按照從前在太醫院學的方法,給雲昭揉著腰。
歸根結底,是他太過不知節製。
可是……真的忍不住。
這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。
沒有打開之前,可以一直忍著。
一旦打開,就如洪水衝出堤壩,一發不可收拾。
雲昭露出在外麵的手臂上,依稀還能看見一些不能被外人看見的痕跡。
接連兩天高強度運動,讓雲昭趴著趴著就睡著了。
謝懷卿又給她揉了一會兒腰,才把人輕輕抱著轉過來,讓她躺著好好睡。
坐在床榻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,謝懷卿也褪下身上的外衣,掀開床被躺在她的身邊,又一把將人拉入懷裡。
長期睡在一起的習慣,讓雲昭即使在沉睡中,也潛意識的在謝懷卿懷中找個舒服的位置,繼續睡。
謝懷卿垂眸看著懷中的人,眼底漾起點點笑意,經久不散。
這段時間過的日子,簡直都像是做夢一樣。
是他過去從來不敢設想的日子。
“雲昭。”謝懷卿的聲音很輕很輕,“雲淺央。”
謝懷卿頓了又頓,語氣上揚,帶著遮掩不住的開心喜悅,最後又輕喚了一聲,“夫人。”
“嗯。”雲昭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,繼續睡覺。
在休沐的第三日,雲昭拉著謝懷卿出宮。
今天是風覓嘉搬家的日子,雲昭說過要去送喬遷禮的。
風覓嘉一個人待在京城,朋友並不多。
阿念和顧嫣都已經早早就到了。
除此之外,還有住在隔壁的禮之揚。
明明是一個那麼活潑開朗又聰慧的少年郎,今日卻顯得笨手笨腳的。
那麼一個大高個往門口一站就是個木頭樁子,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。
顧嫣大大咧咧的,沒有察覺出禮之揚的不對勁。
風覓嘉正熱火朝天的準備午飯,滿心滿眼都在家裡的布置上,也沒有察覺出禮之揚的異樣。
隻有阿念看出了不對勁。
她的視線在風覓嘉和禮之揚之間來回轉動,最後笑而不語,隻一味的喝茶。
啊,春天到了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