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侯爺炙熱的目光下,薑輕魚輕輕搖頭拒絕:
“小侯爺的熱切我十分感激,不過眼下不太適合直接同行前往。”
霍不棄心頭失落:“為什麼?”
“既然要造訪侯府,定要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,為侯府各位留下好印象才是。何況……”薑輕魚手掌輕輕撫摸在自己的胸口,說完後又轉頭走了兩步,在那一匹失控的西域烈馬的腦袋邊蹲下。
這匹馬本就被霍不棄拍了兩掌腦袋,最後的發瘋已是強弩之末,如今又遭她一撞,赫然奄奄一息,沒有任何動彈反抗的餘地了。
薑輕魚的手覆在那雙悲傷的眼睛上,為這匹馬合眼。
沉靜片刻後,薑輕魚眼神帶著幾分嚴肅:“這匹馬的發瘋實在異常,竟舍命也不肯停下,小侯爺最好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,免得有小人在背後作威作福,不慎讓自己傷了元氣。”
薑輕魚這番話讓霍不棄瞬間冷靜下來,立刻判斷:“你說有人害我?”
“不能確定,但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
薑輕魚對前世小侯爺瘋馬事件的了解也不算多,隻是聽聞小侯爺被踹進軍營後,不敗侯查到了一些苗頭,知曉此次瘋馬事件並非純粹意外。
但至於詳細……因為查到苗頭時距離事件爆發時過了一段時間,錯過了時機,許多證據銷聲匿跡,最終也不能為小侯爺申冤。
這件事影響極大,即使日後小侯爺戰功赫赫,也始終有此汙名在坊間作祟。
此招極為陰狠,幾乎斷了小侯爺與整個侯府的光榮路。
霍不棄不喜文人風流,但不代表他蠢……其中利害關係他一聽就懂,眼神中瞬間多了憤怒與思考。
“多謝薑小姐提醒,我馬上去查,若是讓我查到真是有人要害我,我定不忘薑小姐今日提點。”
霍不棄握緊拳頭,而後又看了一眼薑輕魚,抿了抿唇果斷扯下自己腰間的虎紋玉遞過去:
“這……這個給你。”
他遞過來時,臉又紅了。
薑輕魚愕然:“這是?”
霍不棄道:“這是我出生時母親為我留下的虎紋玉,此玉我自小佩戴,侯府上下全都認識。”
“既然我二人各有要事,那麼我暫時陪不了薑小姐了,你可憑此玉佩自由進入侯府,除了宴會以外……日後薑小姐你拿著這塊玉佩,隨時都……都可以來侯府找我。”
薑輕魚心中動搖,而後嘴角勾起,雙手接過玉佩,愛惜的在上麵擦了擦。
“我會保管好這枚玉佩的,小侯爺若是需要,隨時可以要回去。”
“不,不用!既然送給了你,那這玉佩此後就是你的了,你好好養著就是!”
霍不棄耳朵都要滴血。
這枚玉佩……象征意義可太大了,隻有他和他爹,以及侯府裡最心腹的家臣才知道。
送出去,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!
薑輕魚不明所以,但還是點點頭。
“那便多謝小侯爺了。”
“不用謝!那……那我走咯?”霍不棄問。
薑輕魚點頭。
霍不棄轉身走了好幾步,又轉過頭問:“真走咯?”
薑輕魚:“去吧。”
霍不棄又往前走了幾步,大聲喊:“我真的走咯!”
薑輕魚有些迷惑,但也還是放大聲給足了麵子:“去吧!!”
霍不棄再一次往前幾步,剛轉過頭便不小心摔了一個狗啃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