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輕魚掃視一圈,現在似乎隻剩下華嬌身旁那個位置。
原本屬於黃銀喬的位置。
薑輕魚正打算走過去,背後一道無情無欲的聲音灌入耳內:
“薑小姐莫非是覺得在本相身旁席地而坐上不得台麵?”
薑輕魚愣住,看鬼似的看向謝沉淵。
這是做甚?
謝沉淵白銀麵具森寒恐怖,烏黑的雙眼玩味未散。
薑輕魚道:“輕魚是怕擾了相爺清淨。”
謝沉淵道:“擾不擾都清淨不了,何況我也想近距離看看能被小侯爺贈玉的女子是如何奇特美麗。”
這話就差把挖侯府牆角幾個字說在明麵上了,剛坐下的霍毅又是瞪大眼睛,怒目而視。
“輕魚小姐不必害怕,謝相雖說手眼通天,但也沒那個本事在侯府撒野,你想坐哪兒便坐哪兒!”
來自文官第一和武將第一的眼神直勾勾的對衝著,薑輕魚好死不死卡在中間,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辦。
最後她輕扯嘴角,緩緩在謝沉淵身旁跪坐下來。
“輕魚坐這極好,二位大人不必為我費心。”
謝沉淵滿意不少,略有幾分囂張的瞥向侯爺:“侯爺不舍得賜座不成?”
霍毅殺人的心都有了,但也理解薑輕魚的處境,討好一邊便會得罪另一邊,不如保持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這謝沉淵真是有病。
莫非有曹賊愛好?就喜歡彆人看上的?
他對著旁邊的家臣命令道:“還不快給輕魚小姐賜坐?”
薑輕魚最後還是得到了一把椅子,隻是身旁坐著她如今的大老板,遠近聞名的煞神厲鬼,渾身上下還是有種如坐針氈的不自在感。
她偷偷品了一口茶。
一旁的男人壓著聲音說道:“今日事情解決得不錯。”
“?!!”
薑輕魚差點一口茶噴出來,受寵若驚!
這位相爺竟然還會誇人?!
薑輕魚這幾日聽到的讚美已經不少,可這話從謝沉淵嘴裡說出,聽到心裡的滋味卻如糖浸一般。
來自大老板的讚美!
薑輕魚嘴角微微揚起,低著頭回應:“多虧了相爺的提點與相助才是。”
謝沉淵眼眸淡然:“我何時助過?不過是不喜蠢貨在耳邊蠅鬨罷了。”
薑輕魚“哦”了一聲。
周圍安靜了好一會兒,謝沉淵才又開口:
“今日你勝券幾成?”
薑輕魚立馬反應過來對方在問什麼,目光訕訕的投到華嬌身上,華嬌身體不動,如天鵝一般渾身驕傲。
她自信道:“華嬌之前,我勝券三成,華嬌之後……我穩操勝券。”
其實她所有的準備已經完畢,隻是需要借華嬌的一道風罷了。
華嬌不出手,她的表現效果便無法做到極致。
謝沉淵眯了眯眼,沒有過問任何緣由,直接抬頭看向霍毅:
“是我來的太晚,今日的晚宴莫非已經徹底安靜了?”
霍毅開口冷哼一聲:“還算有自知之明。”
謝沉淵有了這個台階,目光直勾勾的鎖向華嬌:
“傳聞京中有四大貴女,其中華嬌能一舞引百鳥,不知謝某是否能有幸一睹芳華?”
華嬌愕然,而後翹起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