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翠點點頭,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,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張信件。
“對了小姐,這是相爺臨走前留給我的信件,說裡麵是你想知道的消息。”
聽到相爺,薑輕魚便迅速接過信件,輕輕一掃,她臉上很快就露出笑容。
“走吧怡翠,今日事情還得當麵感謝相爺才是。”
信件上的內容很簡單,寫得單純是一個地址,並且就在侯府。
薑輕魚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相爺所在之處。
今晚之前,她一直隻是單純的以為相爺要讓她搭上侯府這條線,今晚之後……她才發現相爺的神通廣大。
於是心裡對相爺的恐懼也縮減了一些,更多則是敬佩。
主仆二人跟著信件所寫地址很快就找到了侯府的廂房,薑輕魚敲了敲門。
“相爺,是我。”
半響,裡麵才傳來了徐有福的聲音:“薑小姐請進,侯爺已經等待多時了。”
薑輕魚這才推開門。
門內,身著長袍的男子坐在床榻之上,頭戴麵具,長發輕垂在肩膀,他低著頭看著麵前的茶杯,流出來的一雙眼憂鬱,冰冷。
薑輕魚進門的那一刻,他眸子輕抬,嘴巴微張:
“來了?”
怡翠合上門,薑輕魚才默默走到謝沉淵跟前拱手行禮:“多謝相爺指點之恩!”
謝沉淵麵具下的嘴角微微翹起:“坐下吧,不過舉手之勞罷了,你的表現也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“多……多謝相爺讚美。”
薑輕魚老實坐下,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。
雖然剛剛很想見到相爺進行感謝,可現在謝也謝完了……
相爺的氣場十分強大,隻是坐在他的麵前還未有任何動作便有種手足無措的尷尬與緊張。
有種見到嚴厲的師傅的感覺,又有一種怕自己下一秒又要拿簪子紮自己手的擔憂。
她上次紮的現在創口還很嚴重,這幾日又是騎馬又是彈琴,她全是忍著疼撐過來的!
總而言之,她想走。
尤其她坐下之後,房內就沒人說話了。
所以她到底為什麼剛剛想著要送上門啊!
忽然,謝沉淵盯著她:“害怕?”
薑輕魚搖頭:“沒有。”
謝沉淵沉吟片刻,才開口:“手伸上來。”
薑輕魚不明所以,但把自己右手放到了桌麵上。
謝沉淵:“另一隻。”
薑輕魚“哦”了一聲,這才把另一隻手伸了出來放在桌麵上。
左手被丞相府的醫師處理過,傷口已經縫上,再加上她在手上畫了一些豔麗的花紋,任誰都看不出來她手被簪子刺穿過。
謝沉淵盯著傷口看了好一會兒,又抬頭與她對視:“疼?”
薑輕魚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啊?”
謝沉淵伸出手,那一隻微涼的手指觸碰在傷口旁邊。
“我是說,傷口疼為什麼不敷藥?還是說需要本相幫你?”
薑輕魚懵逼:“???!”
怡翠驚恐出顏藝:“???!”
徐有福一臉意料之中,而後默默的送上藥盤。
薑輕魚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,趕緊開口說“不用”。
可還未等她把手收回來,謝沉淵便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他說:
“薑輕魚,你是本相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