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不可思議!
她抬眼看向薑輕魚。
薑輕魚正襟危坐,她臉上表情總是淡淡的,溫柔的,有種讓人放鬆下來,歲月靜好的力量。
這是獨屬於女性的力量,潤物細無聲的力量。
她說:“靈兒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呢。”
好……好溫柔。
如同陽春三月送花暖,明明陰暗的房間卻讓她感覺到無比的舒適通暢,皇甫靈隻覺得心臟“撲通”“撲通”的跳個不停,全身心都在放鬆。
她自出生那日起便是大幽除了太後與母後以外最尊貴的女人,可太後常居清淨,與佛教為伴,母後又將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在了哥哥弟弟們身上,對她視若無物。
其他接觸到她的人,無不是熱情似火,要將她灼燒融化。
從沒有人敢對她說如此親切的讚美,像是誇讚小孩。
可麵前這位魚姐姐不一樣。
魚姐姐同樣熱情,可她身上隻有一股令人愜意的溫暖,沒有讓她害怕的過分火熱。
儘管魚姐姐是第一位敢這麼直接抓住她手的人,可她不但沒有討厭,反而……她很喜歡那種被握住的感覺。
猶如月光擁抱。
這一瞬間,皇甫靈湧然而出一股濃濃的委屈,化作顆顆淚水大滴大滴的流出。
她深吸鼻子,酸脹又難受。
薑輕魚見狀連忙站起來與她坐到同一邊,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問:“怎麼了?”
皇甫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隻是在薑輕魚坐過來的那一刹那,她想靠在薑輕魚的身上。
她不怕薑輕魚。
“魚姐姐,我難受……”
薑輕魚聞言,忙的捧上她的臉為她擦眼淚:“沒事,難受的話就哭一會兒,這兒隻有我們兩個人,我替你保密。”
皇甫靈再也忍不住,撲進薑輕魚懷裡小聲地啜泣起來,淚水打濕了薑輕魚的衣襟。
她哭了好一會兒,薑輕魚一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,直到皇甫靈抬起頭,一雙紅潤乾淨的大眼睛盯著薑輕魚小聲問:
“我是不是很狼狽,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……但是,魚姐姐,我怕很多人……唯獨不怕你。”
“我這到底是怎麼了?”
她堅信,魚姐姐有治好她的方法,魚姐姐一定能夠讓她成功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
因為隻是這麼一會兒,魚姐姐已經讓她感覺到不再害怕了。
薑輕魚捧著她的臉為她擦眼淚,開口道:“放心,你沒事的,這隻是一種極為常見的心病,並非疑難雜症,隻是治療的話需要一定的時間,讓你開始適應並且接受其他人。”
“你願意讓我陪著你一起治療嗎?”
皇甫靈在薑輕魚懷裡連連點頭:“願意的。”
薑輕魚道:“那你想知道這種心病的名字嗎?”
皇甫靈猶豫片刻,以前她又想又怕,怕不治之症,她一輩子都無法成功交到朋友,可現在不一樣了。
她道:“想的。”
薑輕魚沉吟片刻,回應她:
“此病,名為羞怯。”
——作者的話——
俗稱社恐。
喜提新稱呼,相爺情敵+1,那沒辦法,誰讓薑輕魚這更是媽媽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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