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輕魚很心動,可她還是拒絕了。
“無功不受祿,席公子的心意我收下了,那日救你我亦有私心,實在無法理所應當的接受如此回報。”
謝沉淵則不以為然:“人人都有私心,論跡不論心,何況……席某提出這樣的要求,也有私心。”
能把話說開是最好的,對方有求於她她也能心安理得:“席公子請直說。”
謝沉淵道:“實不相瞞,雖席某已經接受過相府的治療,可每日仍有隱隱作痛,那位估計是那日受了寒氣。”
“相府是是非之地,席某不能久留,白姑娘曾告訴我薑小姐也有治療寒氣的本事,我希望……薑小姐每日能為我解決寒氣之痛。”
薑輕魚還在猶豫,可下一秒就聽見了謝沉淵聲音帶著些懼怕:“何況相府的那位,實在駭人,席某惶恐。”
聽到這話,薑輕魚對他的信任直線上升。
又是一個怕相爺的。
隻要你怕相爺,那大家就是一路的朋友!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薑輕魚再拒絕就不禮貌了,欣然接受了這次的交易。
何況……這巫族男人生得實在貌美,她看著也覺得養眼,能讓心情變好。
沒有人不愛美人,薑輕魚也不能免俗。
但今日天色實在太晚,她也就沒有繼續叨擾,隨意喝了一壺茶薑輕魚便與怡翠離開了。
謝沉淵盯著薑輕魚遠去,嘴角不由輕輕的勾了一下。
“現在倒是小心謹慎。”
而後,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似乎在思考什麼。
一轉身,徐有福一雙看破一切的眼正直勾勾的盯著他,一句話也沒說。
但是謝沉淵看出來了他想說什麼。
他道:“不過推她一把罷了,她若真成了陳書世的弟子,那就能夠拿到那個東西了。”
徐有福繼續盯,望眼欲穿的那種。
謝沉淵:“……”
“相府的恩是相府,“席林”總得報恩才是。”
徐有福盯得更厲害了。
謝沉淵聲音冷了下來:“徐老,你囉嗦了。”
徐有福無語:“我可一句話也沒說,你怎麼想的無人在意哈。”
謝沉淵沒有說話,黏著手上殘存的魚食,輕輕碾碎。
夜晚。
太學寂靜無人。
幽暗的角落,一位被遺忘的少年猛地起身。
他左看看,右看看,隨手一抓抓到一隻蒼蠅。
霍不棄:“?”
他腦子反應了一下,但沒什麼用。
他又倒了下去。
“今天的床真硬啊。”
片刻……
他一個詐屍,驚恐瞪大眼:
“不對,這特麼是哪兒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