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緊牙關,此時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,何況相爺到現在還算是“溫柔”?
薑輕魚:“相爺能夠願意救輕魚,輕魚心中十分感激,隻是一碼歸一碼……相爺凶也是真,但……並非有惡。”
“古人有說,野獸凶狠也並非全是為了侵略,還有一部分是為了保護自我,輕魚私以為相爺是後者。”
可謝沉淵不賣她麵子。
他迅速拆穿:“現在腦子清醒了知道找補了?”
薑輕魚尷尬,但還是笑眯眯的回應:“我不太懂相爺這是什麼意思。”
謝沉淵微微抬眸看她:“真不懂?”
薑輕魚點頭,咬死就是一個“不懂”。
謝沉淵也懶得多跟她廢話。
“你已經睡了一整晚了,太學月測將在半個時辰後開始,既然現在狀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,那就好好完成你該做的事情,不要讓我白費一枚紫玉果。”
薑輕魚:“好。”
回太學的馬車是徐有福親自駕駛的,他坐在前麵心情好像很好,薑輕魚則是與怡翠在車內進行考前回顧。
過了一會兒徐有福開口:“薑小姐可真命好。”
薑輕魚詫異:“命好?”
此話怎講。
徐有福道:“相爺前腳剛回相府,後腳聽聞了你病倒的事情,那可是馬不停蹄的又回了朝堂,去求陛下要了一枚紫玉果,能讓相爺如此上心,薑小姐可是頭一人呐!”
薑輕魚會想到早上尷尬的事情,在徐老麵前才敢放下心來,一歎氣:“徐老你可彆打趣我了,相爺是為了讓我能夠在考測中奪得魁首才願意為我求這紫玉果,我若是失敗了……都得還回去。”
徐有福眼睛一眯。
他直擊心靈道:“相爺若是想找人,大有比你更加合適的人選,為何他不找其他人?”
薑輕魚思索片刻:“因為我足夠聽話?”
徐有福:“其他人不聽話嗎?”
薑輕魚:“那就可能是我確實運氣好吧……”
徐有福一時失語,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漠了起來,頗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。
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解風情,一個二個全是無趣的事業腦。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懂,那誰能懂呢?
生活不易,徐有福歎氣。
他有點想辭退自己,回老家種田了。
感覺再繼續待在相府,遲早有一日會變成老古董的。
“時間好像有些來不及了。”
……
麒麟堂。
為了追求公平,不同的學堂之間夫子們交換做考官。
考官清點名單之後,發現漏了薑輕魚。
過了考試時間後的十分之一柱香之後,就視為缺考,視為棄考。
而現在,考試時間已經過去了。
考官問:“薑輕魚還沒來嗎?按照規定,我需要在她的名字上畫上缺考了。”
就在這時,小侯爺挺身而出。
他站起身來:“夫子,請再給輕魚一點時間,她一定會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