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玉紅著眼,精神失控的喊著:“我要求公開審卷,審薑輕魚的卷!”
一聲呼喚引起無數人的熱鬨,破窗效應的讓所有人都開始提出“審卷”要求。
“薑輕魚來太學不過一個月,她入學考測也不過剛剛丙等,又怎麼可能進步神速如此?”
“公開審卷!必須公開審卷!此次排榜我們不服!”
天字堂,地字堂,玄字堂,黃字堂。
四大學堂,齊聲呼喚。
在背後一直觀察著的夫子們的臉色全部都黑了又黑,萬萬沒想到這些孩子竟然能如此胡鬨!
他們根本不知道……薑輕魚此次的政論與法令考測,到底寫了什麼驚為天人的東西!
公開審卷,那不是打擊他們?!
夫子們齊齊看向一旁的陳書世,陳書世手裡還握著薑輕魚的答卷,眼裡滿滿的都是興奮與滿意。
“祭酒大人,您可不能跟著那群孩子胡鬨啊……若是他們看見了這份答卷,他們必然……道心受損啊!”
他們全都看過薑輕魚的答卷,這份答卷是太學所有夫子一起審的,所有人一致認同的甲上,甲榜第一。
他們很清楚,薑輕魚的考卷,那就是降維打擊!
然而,陳書世卻冷哼一聲道:“太學學子,日後多半是朝堂官員,若是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,無法認同這個世界有真正一力壓所有的天才,那麼與廢人來說又有何異?!”
“既然他們要看,那便給他們看,正好……如此一來老夫也能名正言順將她收為弟子,讓所有人都能明白老夫為何選她!”
薑輕魚交卷之後,他便找到了薑輕魚的答卷,全看過了一遍。
他發現薑輕魚的表現超乎想象!
本來早在三天前拿到答卷時他就該找薑輕魚收為弟子,一直等到現在,就是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場子!
陳書世拿著薑輕魚的答卷就往外走。
人們看到他出來的那一刻,全都敬畏的低下頭:“祭酒大人。”
陳書世道:“一個二個,當真沒規沒矩!”
林玉此刻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,隨便任何打擊都有可能讓他徹底化作一攤爛泥,他鐵了心思,咬緊牙關:“祭酒大人,我隻是不服——”
“你有何不服,跟你有何關係?”
林玉失神:“我……我隻是此次考測失誤……”
陳書世冷哼一聲:“你可不隻失誤,你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,自甘墮落!”
林玉被這句話直接噎得說不出其他字句,吸著鼻子握緊拳頭。
陳書世開口:“你們想看答卷,那就先請問考生自己是否願意展示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暗示薑輕魚了。
薑輕魚明白陳書世的性子,知曉對方喜歡什麼樣的,她站出身來,聲音不綿不重:“回祭酒大人,學生願意展示,學生既然能得甲上,便也有一份甲上之心,若同窗不服,學生願讓他們心服口服!”
陳書世對這回答無比滿意,伸手豪邁一喊:“好!既然薑生都表明態度,那老夫也不再矯情,來人——將薑生的答卷展示於甲榜空位,人人皆能一睹風采!”
幾個童子迅速上前將薑輕魚的五張答卷帶走,張貼在甲榜空位。
很快,人們便湊了上去,首當其衝的便是林玉。
他們一定要看看,薑輕魚這太學第一,甲榜第一,到底是否名副其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