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輕魚還未來得及將他麵具摘下,一隻寬大的手將她手腕握住,將她拉回清醒。
薑輕魚不由一個深呼吸,忙不迭的往後退了兩步差點倒下。
她道:“請恕輕魚無禮,輕魚隻是一時恍神。”
如果時間可以倒回,她真想回到五秒前給自己扇一耳光。
知道這是誰嗎就摘人家麵具!
上次犯口忌這次犯手忌是吧?一次沒完還有第二次?
一定是她上次發熱還沒完全好,所以才會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。
然而謝沉淵似乎並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,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:
“好奇為什麼戴麵具?”
薑輕魚悄悄抬眼,小聲道:“可以好奇嗎?”
謝沉淵沉吟片刻才道:“你本該知道的。”
薑輕魚一臉懵逼。
她本該知道?她為什麼知道?
她怎麼會知道你戴麵具的原因?
莫名其妙。
可是自己冒犯在先,薑輕魚現在心裡蛐蛐人都顯得沒底氣。
謝沉淵道:“走吧,好好休息兩日,留著你的小聰明準備應付好皇帝,那是你最重要的一次機會,看你能不能把握住。”
說完,謝沉淵便獨自離開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薑輕魚總覺得相爺走時,心情似乎不錯?
搞不懂。
不過按相爺所說,陛下召她應當是板上釘釘了。
她確實得好好準備。
那畢竟是一國之君。
前世,她在刑場遠遠的看過一眼……那是她兩輩子加起來看過最可怕的人,在他麵前絕對不能有半分失誤。
同時,他也是她最大的機會,若是她能得到陛下的青睞……她將平步青雲。
即使不能入朝為官,她也能掌握一定的話語權。
薑輕魚沒再思考其他,匆匆離開了房間。
門外,怡翠偷偷探出頭來。
“小姐,你們在裡麵做了什麼?相爺他有沒有為難你?”
她剛剛快擔心死了,相爺看上去心情就不好,小姐正好撞上這槍口,還沒進門就被為難,不知道進門之後又要被那位厲鬼煞神折騰成什麼樣。
薑輕魚搖搖頭道:“相爺並沒有為難我,隻是……讓我替他梳了頭。”
怡翠一副看了鬼的表情:“讓你為他梳頭?”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還幫人家梳頭?
關鍵這孤男是相爺啊!
這能對嗎?
走著走著,薑輕魚忽的說起:
“相爺說,我是除了他母親之外,唯一一個替他梳過頭的人。”
怡翠震驚,但是關注點極為獵奇:“相爺還有母親?”
薑輕魚趕緊捂住她的嘴。
怡翠也是連忙給自己嘴巴扇了兩下,急忙解釋:“我……我隻是好奇,我從沒聽人提起過。”
薑輕魚心雖疑惑,但還是善解人意道:“這畢竟是相爺私事,旁人又怎麼曉得。”
怡翠:“所以相爺為何會對你說私事?”
薑輕魚也意識過來。
怡翠想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猜測。
相爺該不會對小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