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氣勢弱了下來。
“我明白了,婚書你拿回去吧,或許日後會有用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
而後,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抓住了薑輕魚的手腕,將她手腕拉近,用匕首劃破她的手掌,讓其流出鮮血。
白皙的手掌上,那一抹紅格外刺眼。
謝沉淵又在自己的手掌上劃破一道口。
那一刻,他與她十指相扣,血乳交融。
他說:
“可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我的信任,我也必讓你萬劫不複!!”
他眼底泛著仇恨的紅。
薑輕魚有底線,他亦有,自己必須完成的事情。
一千四百三十七位族人的魂魄尚未得到安息。
他的夢魘始終都在徘徊。
他不會讓任何人成為自己軟肋。
薑輕魚無法形容這種感覺,看兩人掌心的血液隨著縫隙緩緩往下滴落。
最後,她好像能夠感覺到相爺在憤怒,在悲傷。
他在憤怒什麼?
又在悲傷什麼?
她無法理清……可她能夠明白,相爺身上也有自己的使命。
他和她,是一類人。
謝沉淵放開了薑輕魚的手掌,薑輕魚驚奇的發現她手上的傷口竟然消失了,完好如初。
她詫異的看向謝沉淵:“相爺……”
謝沉淵沉著眸子:“你先出去,稍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薑輕魚抿了抿唇,點點頭離開了。
就在她離開之時,她看見徐有福正在外麵帶著滿滿的笑意走了過來。
“薑小姐,看來和相爺談的很愉快?”
薑輕魚頷首:“相爺讓步了許多。”
徐有福道:“相爺從不輕易讓步,他與你締結契約了吧?”
薑輕魚好奇:“契約?”
方才那個?
徐有福沒有細說,隻是換了一副麵孔。
那慈祥的表情,此刻正變得嚴肅,令人背後發寒。
他說:
“薑小姐隻需知道,那是恩賜,亦是詛咒。”
恩賜?詛咒?
薑輕魚不太懂,但是還是點了點頭。
徐有福換回平時的模樣,笑嗬嗬的走了進去:“去外邊候著吧,讓白姑娘再給你看看,彆落了隱疾。”
薑輕魚點點頭:“輕魚先告退了。”
徐有福轉頭走了進去,謝沉淵正閉著眼睛。
他看向徐有福。
兩人沉默了許久,他才開口:
“徐老,我大抵是病了。”
徐有福歎氣:“記得留一份心就好。”
謝沉淵低著眸子,輕輕點頭。
——作者的話——
寫到這裡真的太想說一句歌詞了。
“我和你,最天生一對~”——《牽絲戲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