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過來之後,她才帶著惺忪氣問:“還沒到嗎,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已經到了,隻是還需要再行一段路。”
薑輕魚沒再多說,她想要往外看,結果剛拉開簾子就被謝沉淵嗬斥:“回去,不準看。”
薑輕魚搞不懂,但是乖乖聽話就好了。
但她剛剛好像看見……
相爺摘下麵具了?!
她依稀能夠看見一點相爺的後側臉,她能肯定沒戴麵具,並且……她發現相爺皮膚極白極透,鼻梁也是格外高挺。
嘴唇也沒有凸起來。
眼睛好看,皮膚好,鼻梁高挺,不凸嘴。
這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相貌醜陋啊!
可是相爺為什麼不讓她看呢?
薑輕魚此刻心裡像是有小貓抓一樣直撓癢癢,又好奇又不敢,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,她悄悄靠著馬車的邊角,試圖從縫隙裡看見謝沉淵的真容。
然而平穩的馬車一個顛簸。
薑輕魚險些被甩出去。
她驚的撐起自己身體,連忙問: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結果外麵的男人卻說:“沒什麼,外麵有一隻魚跳了出來,嚇了我一跳。”
嚇了相爺一跳?!!
薑輕魚先是詫異,而後後知後覺過來相爺是在調侃自己,她臉上迅速一紅,握緊拳頭拍拍窗戶表示抗議。
“哪兒有魚?我隻看見了一隻壞貓,相爺恐怕是把壞貓看錯成了魚才是。”
謝沉淵沉默許久:“是嗎?”
而後他一隻手戴上麵具,五指壓著麵具直接進了簾子,“哪兒有壞貓?給本相指一指?”
薑輕魚被嚇了一跳,他靠的太近了。
那雙眼睛實在好看,睫毛也很長……快比她睫毛還長。
她眼神想要閃躲,可距離實在太近,她根本看不了其他地方!
她心亂如麻,最後有些氣急敗壞的往後一靠,瞪著謝沉淵:
“相爺請自重,我現在也算是有功在身,相爺不念我苦勞,自有陛下念我功勞。”
謝沉淵:“是嗎?”
“那我在此將你殺了,陛下會不會怪罪?怪罪了又能如何?他能殺我不成?”
薑輕魚沒法反駁,自己真是想不開才跟相爺計較。
謝沉淵沒再為難她,回到了原本的位置。
她聽見外麵傳來一聲極為好聽的低笑。
薑輕魚有些不敢置信:“相爺你在笑?!”
謝沉淵聲音冷了下來:“你聽錯了。”
此時氣氛輕鬆,薑輕魚有些得寸進尺起來。
“你肯定笑了,還不承認。”
“是不是又被魚兒嚇樂了?”
謝沉淵沒有回話,薑輕魚也看不見他的表情,兩人之間那不可言喻的氛圍讓薑輕魚感覺臉上有些燒燒的。
她真是得意忘形了。
就在此時,相爺開口了。
“下車,我們到了。”
薑輕魚愕然,現在下車?
她從縫隙裡看見……相爺沒戴麵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