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陳書世的門前,小童拉著怡翠便走了。
怡翠還想說些什麼。
薑輕魚道:“不必擔心,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這件事的份量應當非同小可,否則帝師不會連怡翠都要避著。
薑輕魚敲了敲門:“師父,是我。”
陳書世:“進來。”
薑輕魚進去把門關好,陳書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搖晃著茶水,有些不滿的看向了薑輕魚。
他道:“哼,虧你還知道過來,你可知為師都準備好八抬大轎請你來了?”
“真是孩子不急急死父母,下次再這樣,我可要罰你再也不準摻和朝堂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!”
薑輕魚趕緊上前,給陳書世敬茶:
“輕魚不是有意耽擱,實在是這幾日太多人攔著輕魚,讓輕魚實在是分身乏術。”
陳書世一抬眉毛:“有人攔著你,誰啊?攔著你做甚?”
薑輕魚道:“皇後,還有那位大易的翌王。”
聞言,陳書世果然冷靜下來了。
他眼神認真起來,問道:“他們找你有何事?”
薑輕魚將昨晚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陳書世,陳書世越聽越是氣憤,最後忍不住直接“呸”一聲破口大罵:
“當真是年紀大了糊塗了,現在連孩子都不放過,你尚未及笄她們卻要強拉著你站好立場,當真一個二個臉都不要了!”
“誰家能這麼折騰孩子?誰家能讓孩子年紀輕輕就上戰場的?一個二個當真是不成氣候!”
“我告訴你,你彆怕,如今你是老頭我的弟子,雖說我已退出前線,可終究是有幾分實權在身上的,他們若是為難你,你直接拒絕了便是,翌王更不用說,你無需忌憚任何人!”
薑輕魚小聲說:“我把那翌王給的聖旨當著他麵給燒了。”
陳書世先是一愣,而後大笑起來。
“好!好好好!好得很!不愧是為師的弟子,燒的好!”
“那翌王表麵上不在乎,內心肯定氣惱你,不過……你不能將他當做常人,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的太絕,他……”陳書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,十分生動的來了一句:“這裡有問題。”
“你燒聖旨,他雖不滿意,但更多估計是已經盯上了你,日後你最好避著他,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,萬一真做出點什麼事情,讓你有個什麼好歹,為師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。”
他語氣逐漸活潑起來,薑輕魚知道自己已經哄好了。
還好還好,比起相爺那種陰陽怪氣讓你猜心思的,她倒確實是更喜歡師父這樣更加直白的人。
好哄。
見時機成熟,於是薑輕魚單刀直入:“師父你放心,我雖沒什麼大本事,可自保之力還是有的,隻是不知道……師父到底是有什麼東西想給我?”
陳書世聞言,心裡也道這姑娘實在精,挑時間挑情緒挑那麼準,難怪連那謝沉淵都要被哄得服服帖帖的。
他道:“你可知謝沉淵當年是如何成為我大幽丞相的?”
薑輕魚愕然,因為她還真不知道。
相爺是如何坐實丞相之位的故事她曉得,並且是大幽人儘皆知的傳奇故事。
可他怎麼成為丞相的,確實是從未聽聞過。
一個人要如何,才能一夜之間成為一國丞相呢?
就在薑輕魚思考之際,陳書世開了口:
“因為天下奇藏,黃金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