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向我求的事情,我都會替你辦到……”
薑輕魚聞言,她感覺自己心緒有些混亂,有種十分難以言喻的感覺。
聽到這個結果很好,可為什麼她卻有種抓心撓肺的感覺?甚至會有種患得患失感。
明明相爺也沒有怪她,更沒有責難她,可她卻反而覺得心裡空了一小塊,正在往外不斷的抖落力氣。
倒不如就讓相爺怪她一些反倒好受點。
她突然就又紅了眼,沒忍住的說:“相爺,你就不曾怪過我?”
謝沉淵沉默,站起身要離開。
“您是在逃避嗎?”
他全身怔在原地,而後轉過頭看向薑輕魚,竟覺荒唐的笑了一聲:“你可知你在說什麼?”
薑輕魚抿著唇,牙關緊咬:“你分明對我失望了……”
“相爺,隻要你能護住我的家人,你拿我當棋子,當犧牲品都沒關係,我都願意,我也都可以。”
“隻要能夠護住我的家人,我做什麼都願意……”
謝沉淵冷著臉冷哼一聲:
“薑輕魚,你的命很值錢嗎?”
薑輕魚搖頭:“不值錢。”
謝沉淵問:“既然不值錢,那便輪不到你作為籌碼。”
薑輕魚雙眼一定,直勾勾的盯著他:
“相爺,您還記得您教過我殺人嗎?”
謝沉淵沉默半響。
薑輕魚道:“不要感情用事。”
事到如今,她深知自己已經深入局中,絕無脫離關係或者後退的可能。
她想明白了。
未來會發生更多事情,可能還有更多人都是護不住的,若是真到了關鍵時刻,隻要相爺能夠護住她的家人,她什麼都可以接受。
千萬不要因為心軟,而不用她。
該是她做的事情,她都會做,即使可能命喪黃泉也在所不惜。
誰知,謝沉淵竟走到了她的麵前。
他抬起她的下巴:
“看著我。”
薑輕魚堅定的與他對視。
他問:“我怎的感情用事了?”
薑輕魚:“至今並未,所以未來……相爺也要如此。”
謝沉淵:“你是在教我做事?”
薑輕魚:“不敢,隻是想要告訴相爺,既然我的命不值錢,那就不要憐惜。”
“還是說,我的命根本不是不值錢,而是相爺你……舍不得?”
謝沉淵手上的力氣突然就像全部失去了一般,薑輕魚能清楚的聽見他屏住呼吸。
他緊張了。
她感受到的果然是正確的。
她笑了一下,就像找到獵物弱點的毒蛇,然後窮追不舍道:
“相爺,我說對了?”
“您愛我,您憐惜我。”
她猛地抓住了謝沉淵的手腕,仰著頭看他:
“可我不要您的愛,也不要您的憐惜……我要成事,我要保護更多人……”
“我要讓我薑輕魚想守護之人,皆能安康,皆能無憂。”
“我要他們……都不再死於非命,死於無奈。”
“所以,相爺……”
“若是有我用武之地,請將我當做您的一把兵器,冷血的,儘情的,使用我。”
“這也是您培養我的目的,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