擺設你老母啊!
這謝沉淵嘴巴怎麼這麼毒?舔一下嘴唇要被自己毒死的吧?!
薑承佑想罵人,可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裝成一個擺設總比被小妹認出來要好。
我是擺設我是擺設我是擺設。
薑承佑這麼洗腦自己,讓自己安心接受這個設定。
結果他眼睛一瞥,就瞥見了薑輕魚還在看他。
不會認出來了吧?
薑承佑趕緊偷偷挪開眼睛,直視前方。
有種淡淡的尷尬呢。
謝沉淵饒有趣味,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麵上,他道:“這擺設如何?”
薑輕魚這才把目光落在了謝沉淵身上,不知為何總感覺相爺今日心情似乎不錯,眼神中有一種……調戲的感覺。
應該是錯覺吧,相爺對她是有些許情緒不錯,可他到底不是輕浮隨意的人。
還是說這繃帶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?
薑輕魚輕聲答複:“是……活人?”
謝沉淵無所謂道:“是。”
薑輕魚心下一沉,也不知道這位相爺今日又賣了什麼關子,想了什麼法子要折騰她。
相爺總不至於是那種被人拒絕後就會破罐子破摔,一定要個你死我活的那種劣人吧?
不至於吧……
於是薑輕魚問:“那他犯了什麼錯,要……被製成這個模樣?”
不會是試探她吧?
相爺威脅人的手段有一套的。
謝沉淵眯了眯眼開口:“他沒犯錯,不過是學藝不精被人打成這樣,白芷費了好一些功夫才讓他撿回一條命。”
“可他自己並不滿足,最後才促成了這個模樣。”
看來不是威脅。
可若不是威脅,那會是什麼呢?相爺雖說偶爾有些無理取鬨,但背後都會有其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深意。
他絕不是那等隨意差遣人白瞎忙活的那等無聊之人。
等等……
莫非。
薑輕魚忽然想到了什麼,她不可思議的看向那繃帶人。
薑承佑更加緊張了,心裡頭給謝沉淵罵了一個大來回,欺負他現在動彈不得,否則他想辦法跟你拚命!
小魚兒啊小魚兒,你總不至於這樣了還能把他認出來吧?
薑承佑心頭緊張,那種心情令他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。
薑輕魚慢慢靠了過來,她問:“輕魚可否湊近些看?”
謝沉淵:“請便。”
薑承佑心情更加糟糕了。
他心裡有一個小人,小人正對著謝沉淵拳打腳踢!
崽種!
薑輕魚離得很近了一些,那雙平時就多情的眼此時顯得更加複雜了,細細的打量著薑承佑。
薑承佑如遭抓心撓肺一般,所有的想法都一散而空,心裡隻有對薑輕魚的哀求。
不要認出他來。
屏住呼吸,人死不能社死!
就在這個時候,謝沉淵又添油加醋了一把:“你若是對他好奇,他能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