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輕魚腦內一片空白,好似一場海嘯撲過城市,摧毀了精神世界中的所有房屋,最後僅剩她一人茫然無措的站在平地之上,周圍已被海水徹底傾覆。
她伸出手,不可思議的按在自己的嘴唇上,麵具的冰涼還有幾分餘下的感覺,她看著眼前吻他的人,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謝沉淵又問:“討厭嗎?”
薑輕魚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這種感覺很奇怪,討厭嗎?其實算不上,可她現在真的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。
背後一直偷窺的幾人,尤其是徐有福和白芷,兩個人之間雙手合十的激動無聲尖叫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
“相爺你好樣的!謝沉淵你有出息!”
白芷更是激動的念出:“謝沉淵,以前是我小看你了,沒想到你在感情上非但不窩囊,還這麼給力,好,很好!”
淵魚黨瘋狂尖叫,狂歡!
淵魚雷的怡翠直接要碎掉了,她內心也在尖叫,可她的尖叫不是因為狂喜,而是因為崩潰。
相爺,我家小姐她還是個孩子啊!!!
雖然你隔著麵具,可隔著麵具也是親啊!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!你卑鄙下流無恥可恨!
相爺以後要是真跟小姐在一起了,那不就成了她的主子嗎?
以後的日子,暗無天日啊!!!
謝沉淵沒有繼續為難薑輕魚,作為年上者,他深知薑輕魚此刻受到的衝擊會比他更厲害無數倍,也明白感情之事不可圖快,必須循序漸進,徐徐圖之。
於是他道:“今日你累了,不必回答我……下次見麵,你再告訴我答案。”
薑輕魚這次也沒有拒絕,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同意了。
“那……那輕魚便先行回府了。”
她轉身,下一秒就同手同腳的走了。
十分笨拙。
徐有福見狀不禁感慨:“年輕真好啊,這般純粹,想我當年年輕的時候,也是風流倜儻,人見人愛啊!”
白芷擰眉:“吹什麼?又不是看不出你長啥樣。”
她學醫的懂不懂?會看骨相懂不懂?
徐有福無語,“就你話多。”
怡翠見自家小姐走了,也趕緊去跟上,即使眼淚汪汪,也絕對不能讓小姐察覺出她的心碎!
她堅信其他人還是有機會的!
兩人離開相府之後,薑輕魚才又有些茫然的抬起手觸摸自己的嘴唇。
怡翠崩潰:“小姐……你不會是在意猶未儘吧?”
那隻是吻了一個冰冷的麵具啊!
薑輕魚一驚:“你……你怎會知曉?你偷看!”
怡翠愣住,趕緊給自己辯護:“是白姑娘和徐公帶我偷看的!”
薑輕魚:“??!”
你們全都在偷看?!
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切,薑輕魚難得的升上來濃濃的一股羞意,小臉通紅的咬緊牙關道:
“怡翠,你近些日子確實是越來越放肆了,我必須得好好控製控製你了,你回去之後自己去把我房間裡的經書全都抄十遍!”
怡翠驚恐:“小姐!我會死的!”
薑輕魚上手捏了捏怡翠的臉:“這次賣乖也不行了,誰讓你說錯話。”
怡翠懵逼:“我說錯什麼話了?”
薑輕魚:“你自己心裡明白。”
怡翠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