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煙閣的包廂內,幾人圍坐在一起。
薑輕魚此時尷尬不已,可畢竟朋友們也都是為了她好,自己也不方便說什麼。
她苦笑著正要開口,卻沒想到一旁的霍不棄比她更快一步。
霍不棄冷笑一聲:“謝相此話真有意思,與你敘舊?曾經你是幫助過輕魚不少,可如今你卻實實在在了她的對立麵,敘舊?那也得有舊情可敘才是,何況當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霍不棄素來就是一個心思細膩心直口快的人,對待自家人還能嘻嘻哈哈,可對這位謝相,他恨不得直接一句話不說直接一杆槍刺進對方心臟。
謝沉淵不羞不惱的瞥了霍不棄一眼:“我與魚兒說話,何時輪得到侯爺開口了?與魚兒有無舊情,也非侯爺說了算。”
“魚兒不與我敘舊,難道與你?”
謝沉淵輪回無數次,閱曆自然非同小可,這位小侯爺對薑輕魚抱有怎樣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。
隻是他從未把對方當做對手罷了。
以前沒有把他放在眼裡,如今也就更加不會。
他與小魚兒的私情,甜蜜,又豈能是其他人能夠知曉的?
霍不棄哼哧一聲:“輕魚與我自然無需敘舊,我們如親如故,何須掛念那些不足掛齒的陳年往事?”
說著,他還看向薑輕魚。
“我與輕魚,可始終是站在一起的。”
謝沉淵笑而不語,隻是默默的低下頭抿了一口茶,他難得的笑了一聲。
這一聲短暫而又低沉的笑實在好聽,像是某種樂器發出的音節。
他道:“說起來,你還得感謝我一聲才是。”
霍不棄擰眉:“謝你?”
謝沉淵道:“恐怕你有所不知,是我牽了一條線,輕魚才有認識侯府的那份心。”
霍不棄當即臉色一變,轉頭看向薑輕魚。
薑輕魚內心不斷在扶額,真是完蛋……
她許久沒體會過相爺一針見血的話術,如今倒是又來了一次。
這一次無人傷亡,隻有她不知如何開口。
她偷偷抬頭看向謝沉淵。
可惡的相爺果然是故意的,眼神到現在都還瀲轉著笑,刻意設下這個陷阱讓她尷尬。
她想糊弄過去,於是打圓場的說:“各位為何都不動筷,這飯菜都快涼了,難道是雲煙閣的飯菜不合各位胃口?”
然而這次霍不棄卻不乾了,連忙開口:“飯菜的事情先另當彆論,輕魚……他說的可都是真話?”
謝沉淵不語,隻是一味的打心理戰,低笑了一聲之後默默又端著杯子搖晃。
看得霍不棄心裡底氣更加不足,望眼欲穿的盯著薑輕魚想要知道真相。
其他人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,他們從進門開始就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。
難怪輕魚當時表現出那麼難堪的表情,原來輕魚真的……
他們不該來的。
現在還有離開的選擇嗎?
華嬌道:“誒,輕魚,我突然想起來薑二今日約我一同出行,我……我就先不奉陪了?”
皇甫靈靈機一動,轉頭看向華嬌:“華姐姐我與你一同離開,我前幾日有些夢魘,想著買些藥香解決。”
看兩位女孩都要離開,皇甫青桓更是提出:“要不咱們三個一起走吧。”
三人離席,薑輕魚趕緊站了起來:“要……要不咱們四個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