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,吹起破碎的流年。
給過的眼淚與傷痛,看著遠方的寂寞,淚流滿麵。
有些事是可以遺忘的,有些事是可以記念的,有些事則一直無力為事,愛在劫難逃。
脫去了西裝,扯開了領帶的束縛,隻穿著白色的襯衣,這樣的他看上去有點放蕩不羈,卻依然優雅,這是他與生俱來的。
季離望了一下四周,什麽也沒有,看不到人,更看不到途經的車子。
“別看了。”他的聲音從後麵傳來“這裏有車子經過的幾率是000.1%,除非你真的運氣很好,順便告訴你,這裏沒有信號,打不通電話”他坐在沙攤上,揉起一點沙子,看著它被風吹散。
季離知道,生氣是沒有用的,不如好好的跟他說,於是她端起禮貌而溫遜的樣子,走到他邊上。
“總裁,您沒有公事要處理麽?要是有急事找不到您,那就槽糕了,還是回去吧”
季夜抬頭斜睨了著她,用下巴點了一下旁邊的位置“坐下來。”
“不用了,我喜歡站著。”她笑的搖頭,拒絕。
“我說讓你坐下來,不要在讓我重複一次”連坐在他身邊都是那麽難的一件事情麽?蟲
季離不在與他爭辯,坐到離他有一米遠的地上,這個距離,不是很遠,但也決不親近,要不是為了方便跟他說話,她會坐的更遠。
季夜瞄了一眼空在中間的位置,兩人各居一邊,海吹不從中間穿堂而過。
這是他們距離,不願在靠近,不願在接受。
“總裁,回去吧,我想去看看洛淩,不知道現在他怎麽樣了。”她原本昨天就是想要去看他的,都怪自已不爭氣,在車裏睡著了。
季夜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,眼睛看著大海,自顧自的問“以前來過大海麽?”
“我想要回去。”她堅定的說,同樣不理會他的問題。
他淡然的笑了笑“哦......我忘了,我從來沒有帶你來過,我帶季雪去過巴黎看埃菲爾鐵塔,去過巴厘島看美麗的大海,也去過英國,也過美國......我帶她走了好多的地上,但是我一次也沒有帶過你去過。”
季離咬下嘴裏的肉,幾乎快要咬下一塊,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麽?後悔了?內疚了?可時光是不能逆轉的,所以有過的遺憾也是不能在補救了。
“總裁。雖然我什麽地上也沒去過,但是我也有我的快樂。”平緩的語氣仿佛是要告訴他,她的童年並不悲慘,並沒有被他所施加的殘忍而打倒。
季夜嘲笑的裂開了嘴“你跟你母親真的是不一樣,或許是我想錯了,她——。”
“我不想聽。”季離飛快打斷他的話,他想讓她在經曆一次痛苦的冼禮麽?“我就是我,我不是任何人的複製品,如果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,請你自已舔。”她冷冷的別開頭,看向大海。
“季離,原來你也是一個殘忍的人。”
她冷笑“殘忍的人也會懼怕殘忍麽?早知道被人傷害是會痛的,為什麽要去傷害別人呢。”他不知道,傷口是很難愈合的麽?他不知道絕望的心是很難在複蘇的麽?
這是他們第一次,把自已的心傷,拿出來讓彼此看見。
天色由早晨,經過中午,最終到達晚上,靜靜的坐了一天,餓著,麻木著,人也不想起來。
“回去吧。”他撿起西裝穿在身上。
季離從地上站起來。可坐了太久,腳已經麻了,突然站起來,人就向前跌倒。
季夜急忙扶住了她,眼神交會,她避開,這是就雙眼睛,第一次見到這雙眼睛,心裏就埋下了愛的種子,它發芽了,也慢慢的長大的,在開花之前,又被他連根拔起了,等待的隻有枯萎。
“謝謝,我自已能走。”她推開他,不能在有任何感情上麵的交集。
一股子重力,又重新的把她拉回他的懷裏,在她還沒回神要反抗之前,他的唇就已經欺上。
他的吻還是霸道的帶著攻略性,一直探進,仿佛要吸近她口中的每一處香甜,他就是渴望得到她,想把也圈在懷裏,不管那是出於什麽心情,他就是想要她。
季離又羞又氣,一次二次,同樣的事情不斷的重演,不管她是否願意,他就是這麽強取豪奪。
在她又想像上次那樣咬他的時候,他從她的嘴裏撤開,緊緊的抱著她。
“請不要推開,就一次,好麽?”
他說請?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句眼,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脆弱,她竟然無法狠下心來推開他。
他身上的味道,他的樣子,他的笑,他的怒,他的壞,突然一張張不同表情的臉在她腦中中重疊,原來她記得他這麽多的事情。
雙手不自覺的環住他的腰,如果這是邪惡的,分開後一定要輕除幹淨。
那麽這一刻,她也什麽也不要想。
夕陽西下,海邊的擁抱在一起的人,平靜祥和的仿若一對老夫妻在漫步,暫時拋開仇恨,隻留有最原始,最自然的感情。
季離腦中突然閃過季藝晞悲傷的臉,如同大夢初醒,從頭到尾像是被撥了一盤子冷水。
她用力的推開季夜,眼神閃躲著。
“我們該回去了。”她說完,大步向車邊走去,剛才她在想什麽,難道還想在受一次傷麽?
季夜失落的看著空空蕩蕩的胸前,剛才那一刻的心滿意足轉眼化為心冷。
她想起了誰?是藝晞麽?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