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隻有憑借著防線內的重型武器,和幾萬支槍的強大火力,才有可能抵得住長角怪群瘋狂的進攻。
士兵們把杜鳴擋在身後邊撤邊打,這一百多支槍,在鋪天蓋地的長角怪群空前的攻擊陣勢下,簡直就是以卵擊石,不堪一擊。
很快,長角怪群攻了上來,空中、地麵、地下,同時撲向士兵們,隨即喊叫神、撕裂聲、救命聲、槍響聲,混雜在一起,奏起了一曲死亡交響樂。
在幾名士兵的保護下,杜鳴安全撤到防線內。回過頭再看時,一百多人的隊伍,被黑色的長角怪群淹沒。防線內的戰士們極力救援,仍無濟於事,黑漆漆的長角怪群,螞蟻一般將整個人群覆蓋。
此時有一位士兵,意外的從黑漆漆的包圍群中爬了出來,他已經滿臉是血,渾身上下已經是血肉模糊。
士兵本想站起身來逃離這裏,然而在長角怪的撕扯下隻剩下點點骨肉的腿,再也支撐不起整個身體,慢慢的癱軟了下去。
“救他!”杜鳴奪過來士兵手中的槍衝出防線,朝著撲向逃出來的士兵的長角怪射擊。士兵們也都衝了出來,將火力集中到一處來,抵住長角怪的攻擊,幫助逃出來的士兵逃命。
杜鳴打完一梭子彈後,換上新的彈夾,繼續往前衝。逃出來的士兵,拖著羸弱的軀體,一點一點的向杜鳴挪去。每挪動一寸,他的鮮血都要在那一寸漆黑的地麵上,留下一道鮮紅的血印。
“挺住!”杜鳴奮力向前,戰士們也跟著向前攻擊。
眼見就要接近跳出來的士兵,救援馬上就要成功,空中一隻長角怪突破了士兵的火力封鎖,撲在了士兵跟前。碩大的血口咬住士兵的腳螺疾飛而去,空中回蕩著那位士兵的悲慘的呼救聲。
凝視著被叼走的士兵痛哭掙紮,杜鳴瞄準他的腦袋後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。槍聲響後,掙紮呼救的士兵不再有任何動靜。對準瞄準器的那隻眼睛,目睹著子彈劃破蒼穹,擊穿了士兵的腦殼,也擊碎了他完整的生命。
在士兵的眼裏,這位軍長是那麽的果斷和堅毅,沒有任何遲疑的解決了等待著死亡的士兵。
他們哪裏知道,他是不敢遲疑也不敢再猶豫,因為果斷總是要勇氣。而多一秒種的遲疑與猶豫,恐怕他就再也沒有了解脫士兵痛苦的勇氣。
“小兄弟,原諒我!”杜鳴在心中懺悔,雖然他是在幫助這位士兵解脫痛哭,可目睹著子彈穿透腦殼的那一瞬間,他才明白生命的脆弱,脆弱到了不堪那麽小小一個金屬片的一擊。
在他擊出子彈的穿透士兵腦殼的那一刻,他後悔了。他突然間意識到,自己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一秒,哪怕是零點一秒活著的權利,盡管生命是在飽受煎熬。
一滴充滿著悔恨、歉意、愧疚的淚水,劃過他的臉頰,留下一道闊綽的淚痕。這淚痕不僅永遠的留在了臉上,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。
他的神智被愧疚和後悔麻醉了,木呆呆的持槍站立在那裏,瞄著前方,然而卻再也打不出一顆子彈來。
“總指揮”一士兵撲在杜鳴的身上,將他壓在身下。就在這一瞬間,空中滑翔而來的長角怪,從他的背上一掠而過,鋒利的爪子,在士兵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深可見白骨的爪痕。
杜鳴迅速爬起,背起受傷的士兵,快速撤到防線內:“全體開火”
隨著杜鳴的一聲令下,輕重武器同時發揮出最大的威力,幾萬人的火力排山倒海一般砸向長角怪群。鋪天蓋地而來的長角怪群,在強大火力的壓製下,無法前進八寸,然而它們卻有誓死奪城的決心,不斷的增援,不斷的衝鋒。
麵對著瘋狂的進攻,士兵們知道不能後退半步,一旦防線失守,就隻有任它們宰割的份,都拚出性命與長角怪周旋。
正在指揮戰鬥的杜鳴,忽然接到後方士兵的緊急報告,聽後大吃一驚。逃向後方巴大市的難民,在出城不到三十裏路的地方,遭遇到了大規模的長角怪襲擊。數以萬計的難民,命喪黃泉,隻有很少一部分逃了回來向杜鳴報告了這一情況。
杜鳴火速趕到後方,眼前幾百位滿身是傷的難民,見到他,十分驚恐訴說著他們的遭遇。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,他雖然很不願意相信,事實的證明,不由得他再去逃避這樣的現實。
“這次的進攻超出前幾次!原來,它們在趁我們全力防守前線的時候,從後方向我們發動偷襲”杜鳴恍然大悟。他幾乎不敢想象,如果長角怪群同時發動攻擊,後果將會是怎樣。雖然難民們的遭遇延遲了它們偷襲過來的時間,可畢竟前線的防守已經十分的吃力,後方的防守又該怎麽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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