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蘭回過來神,才看清楚是冷振東在攙扶著自己,於是彈簧一樣,掙脫冷正東的攙扶,站了起來。因為緊張而不知道該幹嘛的雙手,不停地拍打著並沒有一點灰塵的衣服,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芷蘭在掛斷冷振東的電話後,冷振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,孤獨無奈的任由車子閑逛。現在,他覺得自己又一次的辜負了芷蘭對自己的期望。
她那麽著急的來找自己,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,而自己卻這樣對待他,他越想越覺得後悔,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國王被放逐的罪犯一樣,讓車子載著自己一起到處的流浪。
車子恰巧遊蕩到了軍區的醫院門口,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車窗前飛速閃過,冷振東的腦海裏立馬出現了芷蘭的身影。他於是急忙停下車,趕了過去。
“我幫你進去!”雖然不知道芷蘭為什麽想進去,也不知道為什麽醫院突然檢查的那麽嚴格。從這些檢查人員的衣服,他可以判斷出是來至公安局的“特警”。
特警和部隊的戰士不一樣,他們隻聽命了上級的長官。對於冷振東這個有著大校軍銜的軍官,他們隻會尊重卻不會聽從命令。冷振東也隻能想其它的辦法,來幫芷蘭混進去。
“你別說話,一切都聽我的!”冷振東向芷蘭使了個眼色後,將一隻手搭在芷蘭的肩膀上,裝作受傷的樣子,示意芷蘭扶著自己向醫院的大門走去。
芷蘭以為自己會拒絕冷振東的幫助,但是當他告訴自己,一切都聽他的時候,自己卻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,隻能照著他說的去做。她不自覺的裝出攙扶著受傷的冷振東的樣子,扶著他向醫院的大門走去。
大門處檢查的警衛們,看到一名女子,攙扶著一名身著軍裝的軍人一瘸一拐的走過來。從這名軍人所穿的衣服來看,屬於大校軍銜,於是不敢怠慢,主動上前敬禮問候:“長官您好,請問您是不是要到醫院看病?”
聽到警衛的問候,芷蘭剛想答話,冷振東已經搶在她的前麵回答:“是啊,我不小心扭傷了腿,要去看醫生,怎麽?有什麽不可以的嗎?”冷振東雖然是在回答,可是近乎對這種盤查似的檢查感到不滿,語氣幾乎於責問。
“報告長官,沒什麽不可以,隻要程序正確,一定暢行無阻!”士兵鏗鏘有力的回答,讓冷振東的責問沒有收到任何的屈兵的效果。
“那麽都需要哪些程序?”冷振東繼續問。
“請出示您的證件”士兵回答。
“給”冷振東將軍官證從口袋中拿出來,交到士兵的手中。士兵接過來仔細查看一番,在確認是冷振東本人後,將證件交給了他。
本以為查看過冷振東的證件就可以進去的芷蘭,在冷振東接過證件後,攙扶著他就好往裏走,哪知道士兵將目光盯在了她的身上指著她問:“長官,這位女士是?”
“哦,她是我老婆,還有什麽問題嗎?”冷振東隨口撒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謊。
“沒問題,長官請進吧!”士兵很顯然對於冷振東的回答沒有任何的異議,欣然放行。
倒是芷蘭聽到“她是我老婆”幾個字,原本柔白清秀的臉袋,一時間變成了熟透的蘋果一樣,滿臉的通紅。
她在心裏想:幸好自己,攙扶冷振東裝作很吃力的的樣子,隻顧低著頭走,檢查的士兵們沒有看到她的變化,否則一定能猜出在撒謊。
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,自己竟然沒有因為冷振東撒的這個謊而更生他的氣,反而壓抑在心頭的火氣消除了不少,她甚至都覺得冷振東突然變得可愛起來。
芷蘭攙扶著冷振東一瘸一拐的向醫院走去。她在想,如果是自己看到這麽兩個人,攙扶著一瘸一拐的來看病,明明不是夫妻還要裝出一堆夫妻的樣子,自己一定會笑掉大牙的吧!這麽一想,禁不住笑了出來。不過還好,此時已經來到醫院的院內,離開門前的守衛已經很遠了,他們不會聽到。
“對不起,芷蘭!”不再裝瘸的冷振東,離開了芷蘭的攙扶,並向她道歉。
“沒什麽,我們走吧!”芷蘭不想說自己已經原諒了他,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因此而恨他。既然沒有恨,那也就談不上什麽原諒不原諒了吧!
“你來這裏,想要找誰?”冷振東邊走邊問。
“我不是要找人!”芷蘭回答,“我要來證實一件事情!”
“什麽事?”
“有關蔣正偉的事情”
“蔣正偉?他不是在停屍間嗎?”